连俢肆一进‘门’,老远就看见妻‘女’坐在楼梯上。。 。
且都哭得泣不成声,几个佣人跟楼梯口站着,想上前帮忙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瞧见这样一副光景,连俢肆是既自责又心痛,浓眉一蹙再蹙。
挥手命一干佣人退下,他快步上了楼梯,来到妻‘女’面前蹲下。
“怎么回事?你们娘俩儿怎么都坐在地上?”
“亚米她摔倒了。”唐翩跹红着眼睛告诉他实情。
说着,不顾‘女’儿的抵触,掀开亚米身上的半身裙,唐翩跹指着她红肿的膝盖,心疼万分的跟连俢肆报备,“你看,膝盖都蹭破皮了,可她不许我靠近……”
瞧见‘女’儿受伤了,连俢肆本就自责的眸‘色’越发深沉了几分。
他正准备俯身细致的查看‘女’儿的伤势,跹跹就捂着脸朝他肩头靠过来,哭着跟他倾诉,“怎么办,阿寺,她恨死我们了。”
显然,‘女’儿的排斥让这丫头大受打击。
趁势拥她入怀,轻抚她清瘦的脊梁,连俢肆低声在她耳边安慰道,“别着急,你要给她时间。这么大的事,换了你我也一样接受不了,何况她还是个孩子。相信我,她那么聪明,应该很快就会想通。咱先不难过了,嗯?跟她解释要紧。”
“好。”觉得阿寺的话有道理,唐翩跹听话的点点头。
直起身,她边擦着眼泪,边往旁边让,决定把局面‘交’给他这个一家之主。
轻轻拉过‘女’儿受伤的那条‘腿’托在掌心里,连俢肆俯身,帮她吹伤口之余,紧张的询问,“糯米,除了膝盖,还伤哪儿了?”
擦擦眼泪,亚米气呼呼的伸手去推他,并试图把‘腿’‘抽’回来,“走开,你也是骗子!我不要你们管,疼死最好!”
连俢肆力气太大,亚米那点拍蚊子的力量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小丫头气得直吐‘唇’,委屈的眼泪啪啦啪啦掉个不停。
“瞎说什么呢,爸爸可能放着你不管?”虽说被‘女’儿排斥的滋味并不好受,连俢肆却并不生‘女’儿的气,反而耐心极好的冲她笑。
亚米非常不客气的纠正他道,“你才不是我爸爸,你是骗子!”
“好,爸爸是骗子,是大骗子!骗了我们这么可爱的糯米,还害得她掉了那么多眼泪,哭得眼睛都肿了。爸爸真是该死!”
“宝贝儿,咱们先上楼,好么?上楼以后爸爸妈妈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再慢慢跟你解释。爸爸相信,以我‘女’儿的智商绝对不会钻牛角太久,说不定很快就会改口叫我爸爸咯!”
嬉皮笑脸的说完,连俢肆一个打横就把‘女’儿从地上抱了起来。
唐翩跹也跟着站了起来,站在边儿上帮‘女’儿扯裙摆。
抡起小拳头拼命的砸向连俢肆,亚米挣扎不休,企图从他怀里跳下地,“我才不听你们解释,才不要承认你们是我爸爸妈妈,都是骗子……呜呜呜……”
由着幸伙在怀里‘乱’蹬‘乱’弹耍脾气,连俢肆也不恼,抱紧她的同时,他梭巡的目光开始往客厅里寻找着严嫂的身影,“严嫂?”
“先生,我来了。”听见先生的呼喊,严嫂一路小跑着从偏厅的方向赶过来,“刚刚去拿医‘药’箱了。”
“还是你最知我心,我正要说这个。”感‘激’的看了严嫂一眼,连俢肆转身便抱着怀里不安分尚在哭泣中的‘女’儿先一步上楼去了。
严嫂见状,赶紧把‘药’箱递给唐翩跹,“秀,给,快和先生一起上去帮小秀处理一下伤口,好在摔的不严重。孩子小,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很正常,你们耐心点儿跟她解释。放心吧,我不会让人上去打扰你们的,有什么吩咐你们叫我一声就好。”
低头擦去眼角的余泪,顺便把散下来的头发往而后捋了捋,唐翩跹笑着接过‘药’箱,“谢谢你,严嫂。”
看见秀眼睛都哭红了,肯定是被小秀的话伤到了,严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合适,只能在心里心疼她。
“说这个就见外了,这是我该做的。我呀,是日也盼,夜也盼,就是盼着你们一家三口早点团圆,秀您早点搬回来。”
紧了紧手里的‘药’箱,准备上楼,唐翩跹出乎意料没再矫情,而是笑着对严嫂说,“应该快了。”
“真的吗?”严嫂一听这话,‘激’动异常,“秀,你没骗我?”
“嗯。”毫不犹豫的点头,微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唐翩跹闪着泪光,发自于心的感叹,“这几年,我去过不少地方,有些地方很美,却只适合看一看,抑或是短暂的停留。没有一个地方让我留恋,让我有归属感,除了这里。我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回忆都源自于这栋宅子,源自于脚下这片土地,和楼上的那个男人。如果可以,余下的生命,我再也在不想离开他们父‘女’俩了。上一辈的恩怨,我不想管了。人都是自‘私’的,等我某天见到我爸,我再跟他忏悔吧。我只知道,没有阿寺陪伴的日子,好难熬。还有亚米,我欠她太多了,我想和阿寺一起加倍的补偿她。阿寺说还想要个儿子,好事成双,我想满足他这个愿望。”
听了秀这番话,严嫂欣慰的直笑。
许是太‘激’动,又或是替先生感到开心,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哎哟喂,我的秀,您可算是想通了!”
望着严嫂喜极而泣的模样,唐翩跹也笑了。
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