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妈也相信。”拍了拍她的手,姜芙蕖微笑着点头。
找到了儿子,姜芙蕖心愿已了,可想起丈夫和小儿子的死,她多少有些不甘心。
于是,她抖着唇瓣满眼含恨的对前座的儿子说,“寺儿,我活着还有一件事,就是揪出害死你爸和弟弟的凶手,我要让他们把牢底坐穿,永世不得翻身!”
顿了顿,她反问的语气继续道,“以你现在的身份,查出当年的真相应该不难?”
闻言,旁边的唐翩跹心下不受控制的一阵咯噔,她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心虚的关系她不敢看婆婆,只好把脸稍稍往窗外转了转,故作漫不经心的看风景。
透过后视镜将后面小女人脸上的异样尽收眼底,连俢肆眸色复杂的轻拧眉心。
如果不是母亲在,他很想把车停下来,揽她入怀,又或者是把手伸到后面去握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顺便柔声对她说一句,‘别怕,跹跹,有我在,就算妈知道了真相,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而知道部分真相的亚米,在听见奶奶那么说,以及目睹奶奶咬牙切齿的样子以后,面露担心的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妈妈。
看见妈妈脸色不怎么好的望向了窗外,小丫头心事重重的咬咬唇,忽然有点替她和爸爸担心了,不知道奶奶如果知道了外公就是害死爷爷和叔叔的凶手会不会不许爸爸跟妈妈在一起呀!
气氛突然陷入无声的尴尬之中,为免母亲起疑,连俢肆边开车边谨言慎行的安慰母亲,“妈,实不相瞒,仇我几年前就已经报了。两个刽子手都被我亲手杀了,已经去地下跟爸和弟弟忏悔做牛做马了。”
听闻仇人已被儿子手刃,姜芙蕖不敢置信的扯唇笑开,“真的吗?你没骗我?”
连俢肆点头,很轻的声音说,“嗯,这是我们家的头等大事,我怎么会骗您。”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余光一直偷偷的瞄着后视镜里某张略显苍白的脸。
他知道站在妻子的角度不该提起岳父的死,提一次就相当于揭了一次她的伤疤。
可他别无选择,毕竟母亲的话他不能不回,心想只能回去以后背地里哄哄妻子。
“太好了,你爸和澈儿九泉之下终于可以安息了。”得知大仇已报,姜芙蕖笑得泪光闪闪,“既然你已经报了仇,那好,你把仇人的名字告诉我。”
婆婆的笑声已然够刺激唐翩跹的了,虽然她也知道父亲的死纯属咎由自取,婆婆高兴是应该的,可那逝去的生命毕竟是她的血亲,她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听闻她还想知道父亲的名字,唐翩跹难受之余心里也慌作一团。
她好怕,怕婆婆知道了她就是害他们家遭受莫须有的痛苦和劫难的刽子手的女儿。
到时候,她和阿肆该何去何从?
被母亲如此一问,连俢肆心里也一阵发虚,不禁反问母亲,“妈,人都死了,您还知道他们的名字做什么。”
姜芙蕖冷冷的勾起唇角,眼底的恨意如墨汁一样浓郁,“就算他们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他们,我要天天咒他们,咒他们在地狱里永世不得翻身!”
婆婆的这番话听在唐翩跹的耳朵里越发不是滋味,她痛苦的闭了闭眼,胸口疼的就像被钢针扎过一样。
“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记不太清了。”压根儿就没打断告诉母亲仇人的姓名,连俢肆避重就轻的答道,“当时我一心只想报仇泄愤,也就没太在意这些细节,只记得他们的名字都挺拗口的。”
姜芙蕖态度坚决的叮嘱他,“那你回去帮我查查,这是我们全家的仇人,我必须要知道他们是谁,叫什么!”
知道母亲是个较真的性格,看在她刚回来的份上,连俢肆不想与她争辩,省得惹她老人家不高兴,也就敷衍的点了点头,“好,回头我问问手下。”
“嗯。”姜芙蕖满意的挑了挑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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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氏,会客厅。
推门从外面走进来,西装革履的荣驰径直来到沙发跟前,微笑着跟双腿微叠眯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的抽雪茄的中年男人打招呼,“您好,听说您执意要见我?”
不疾不徐的将手中没抽完的雪茄捻灭在烟灰缸里,容貌不凡气质不俗的中年男人并未起身,而是缓缓抬头,斜睨着一双睥睨天下的凤眸,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一番。
“看来传言非虚,荣二爷……不对,这里是公司,应该叫你荣副总裁才是。荣副总裁果然像外界传闻的一样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和你们总裁连俢肆比起来,我看并不逊色多少。”
“您过奖了。”微微一笑的摇了摇头,荣驰在中年男人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落座。
荣驰坐下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按下了茶几上的内线电话,“saa,泡两杯上好的碧螺春过来,还有,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打扰我和司空先生的谈话。”
“好的,副总裁。”
身体慵懒的倚向身后的沙发,中年男人挑眉,满脸好奇的睨向荣驰,“你是如何猜出我身份的?”
不等荣驰回答,他便摊手接着道,“要知道刚刚我可是对你的秘书三缄其口,并没透露我姓什么,只是扬言今天若见不到你,我不会离开连氏。”
既然被他看出来了,荣驰也不装了,客气的笑道,“伯父您宝刀未老,往这儿一站整个连氏都蓬荜生辉,试问,天底下除了您,还有谁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