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将当下的危险跟李幼渔说了,要她以‘天下苍生’为重,赶紧施救,李幼渔哪有闲心思听这些,人都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跟这些人没什么交情,自己拼尽生死什么的,这种蠢事她才不会干,要是太白金星让她家宛棠生孩子出了什么事,她第一件事就要打上天庭,把天庭搅个天翻地覆。
“李姑娘,你听见老朽的肺腑之言没有,天下苍生的生死存活在此一举。你要是听见了,就眨眨眼睛,老朽就放开你。”
这样敢情好,李幼渔心道:“先骗过你再说。”因此眨了几下眼睛,手脚动了几下,心中大喜,不料身后有人驾云而来。
“李幼渔,你受死!”
李幼渔一转身,是单文彦,来的不早不迟,正好耽误她进门看余宛棠,这次不应战都不行了,孽神既找上门来,她也没有退路,看了一眼身后的门,虽是不舍得,也是没奈何,祭出桃树枝,变作藤鞭,一下子扫过去。
那物,随心生长,却会自由变化。尖头或卷或刺,单文彦从口中喷出黑气,要黑化当场,迷惑李幼渔的视线。李幼渔收回鞭子,变短,化作一个很大的风扇,转动起来,吹散黑气。
单文彦吞下黑气,化作黑火,从口中吐出,要烧死李幼渔的桃树枝,桃树枝变出许许多多的枝叶,转动出更大的风,黑火带怨,怨中带恨,是最毒之物,就连桃树枝也开始萎靡不振,李幼渔顿觉不妙,赶紧收回来,手上已经黑了一节。
她一看,心都凉了。难道她真的要死于此地,该死的太白金星,她望了一眼屋子,余宛棠还在叫苦不迭。
却说地府的阎王知道余宛棠产期已至,立马喊小鬼叫来黑白无常,“你们两位,赶紧带单家人投胎,这事要是让玉帝知道,我等均要吃不了兜着走。”
黑白无常不明白,“既是如此,阎君又何必违逆玉帝的意思,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玉帝一时气恼,难道我等还糊涂了不成。这世间生生死死之道,就算是玉帝也是改变不了的,我们做了这等事,就去投佛祖的门路,要他好歹为我们做个人情,单小红花本不该死,是玉帝迁怒,要真是惹出单家那两只老的,别说地府,就算洪荒都要给灭掉。”
黑白无常答应了,就去寻单小红花,可是小顽童一向玩转地府不停,每日整出许多新鲜事,这一天又不知道上哪层地狱溜达去了,他们得快去找找,别错过了时辰。
很快,黑白无常找到了单小红花。
“小主,投胎的时间到了。”
小红花拍拍手道:“好嘞,终于轮到我了,走,我们瞧瞧去。”只说这一下推入轮回道,带着记忆投胎去了,单小红花这一来,顿时天边红云滚滚,天地变色。
连打斗的李幼渔和单文彦都觉得不对劲,单文彦一想,心道:“这气息怎么像我家傻妹妹的,该不会玉帝杀了她,让她来这家投胎了?这是什么意思!”
瞧李幼渔就越不顺眼,两人斗的更加天昏地暗。从地面打到半空,从半空打到空中,红心里面夺红心,高手里面做高手,这个不肯罢,那个不肯休,打斗数百招也不见胜负。李幼渔的桃树枝千变万化,或做硬器械,或做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