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时战天扬猛然惊醒,眼睛闪着精锐的目光,不应该想到她?还是不敢想到她?
战天扬嘴角一动,莫名的一笑……
女人喝醉酒是什么样子?如果是青鸢这样,战天扬以后绝不会再让女人在自己面前喝醉,至少不会陪着一个喝醉酒的女人。
她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绕战天扬身上,嘴里念叨不止,说着旁人似懂非懂的话,那种无奈和*让战天扬后悔自己没有醉。
从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醉语中战天扬听出了,这个外表妖娆的女人其实心里藏着许多说不出的苦楚,她选择了一个很另类的方式掩饰自己,如果没有这样的伪装,她或许不可能活到现在。
所以战天扬任由着她在自己怀里肆意胡为,直到日上三竿她自己醒来……
战天扬最后见的人是城主莫凌,此役最大的赢家,也如期的见到了“鬼师”谢娟,与想象中的一样,身具儒雅之风,眉宇间藏着诡谲和阴邃。
“能顺利灭除太安城两大恶势力战公子功不可没,为何不多呆几日好让太安的百姓以表谢意,着急这么快走呢?”
莫凌把战天扬几人送到了太安城外,笑含不舍的说着,战天扬回道:“在下只是路过此地巧遇失散兄弟,如今兄弟重逢也就再无多留之意,如lùn_gōng劳在下如何也及不上谢师爷。”
“战公子说笑了,不lùn_gōng子的谋略还是胆识都是谢某平生随见之最,谢某自叹不如,又怎能夺公子功劳,实在汗颜哪。”谢娟摇头感叹,目光从未从战天扬身上离开。
“谢师爷言重了,晚辈投机取巧的伎俩怎敢在师爷面前卖弄,没有师爷事情不会这般顺利。”战天扬回敬一笑,就似一个安分守己的后生。
“我只是做了前人搭桥后人加固的事,若非公子布局,谢某对太安之事也一筹莫展啊!”
谢娟哈哈一笑,转而问道:“不知战公子一别要所去何处?”
“去罗川城帮朋友送一封信。”战天扬如是说道。
“罗川城?”
谢娟和莫凌对视了一眼,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三人又闲扯了几句后终于拱手告辞。
战天扬转身来到前来送行的青鸢面前,两人对视少顷,战天扬忽然抬手把对方揽入怀中,青鸢禁不住一诧,随即安静的伏在那结实的肩膀上,耳边传来一声柔柔的:“谢谢。”
“为何谢我?”青鸢扬起脸问道,此刻她安静温顺的像一个锌娘。
“很多,还有春园庄的事。”战天扬很享受怀里这个女人难得安静。
青鸢诧异道:“你知道了?”
“传的满城风雨我怎会不知?除了你,谁还会帮我做这件事!”战天扬的声音很轻,但足够真诚。
青鸢没再出声,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就足够了,拒这么做到最后终究徒劳无果,可她心甘情愿……
罗川城可谓是现今冥朝的第一大城,虽说不是一朝之都,可罗川城不论城池规模还是城内街市气势与冥朝都城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对天下各个王朝而言可谓是一个异象,其原由为何,追究起来就久远了。
冥朝的建立被世人视为天下最惨烈的一段历史,当年群雄割据的北方大地上忽然涌现出一支自称来自冥界的铁甲军,他们纵横北野杀的血流成河,垒尸成山,在那段历史中北方的天永远都是红色的,血红色,让天下人触目惊心!
最终,这支自称来自冥界的铁甲军用残暴的杀戮迫使群雄臣服,一统北方大地宣告天下自立冥朝。
统领铁甲军的是一对兄弟,可一朝之主只能有一个,当世人都认为心性残暴的俩兄弟会因王位争夺反目成仇从而导致冥朝不会长久时,兄长却安稳的坐上了王位,自号“冥王”,弟弟竟卸甲归田不参朝政、不问军事,坐拥一城仅做了一城之主,封号“冥尊”,这座城池便是罗川城。
冥朝因此迅速崛起、昌盛,真正成为了统治一方分割天下的王朝。
这自建朝就形成的模式也成为了冥朝的传承,兄长为一朝冥王,弟以冥尊之名为罗川城主,出奇的是冥朝历代冥王都会有一个弟弟,冥王要治理整个王朝当然会精力分散,而冥尊只管治一城自是精力充沛,久而久之罗川城的发展速度成为冥朝所有城池中最快的,也就逐渐成为了冥朝第一大城。
传承是用来承袭的,同样也是等人打破的,冥朝历经数十代终于迎来了一位打破传承的冥尊,就是当今冥王的弟弟,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入驻罗川城,而是选择了一个普通小城池,原由是:“罗川城的锋芒大过冥都,冥尊不可与冥王争辉。”
如此大义之举得到了冥王的认可和子民的尊崇,冥尊之名实至名归!
如此这般,罗川城成为了冥朝第一大城,第一次城主不是冥尊,不过同样是一位声名显赫的人物,傅传瑜。
傅家,当初冥界铁甲军四大冥帅之一的后裔,当今冥朝四大冥帅尊位依存,不过尊位上的人已换了数袭,第一代冥帅的血脉传承在冥朝自然有着常人不可匹敌的高度,更何况傅家已是仅剩的一支后裔。
经过十余日的长途跋涉,罗川城终于出现在战天扬几人的视野中,盘踞在一望无际的丰膄平原上,远远望去它壮观的姿态竟有种与天争雄的错觉,一条滔滔大河临城而过,致使罗川城不论水路还是陆路都畅通无阻,而且这个平原还是冥朝地域一个枢纽。
历代冥尊便是依托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