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这位~南~海~海~军亦在此列:军~人想升官发财,还是得靠打仗,不然光靠资历慢慢熬,那得什么时候?

显而易见,跟着赵之桢不会没仗可打,自然也不会缺了军功。大齐~海~军虽然多年来都是“后娘养的”,但总归在赵之桢这里,还有点盼头。

至于在北~海~大都督的牵线之下——就是当初发现了废太子动向,一路追踪,最后还把功劳送给贾蓉的那位,可是在赵之桢登基之前就投靠过来了。之后他更是为同僚南~海~大都督打包票,于是南~海~这位海~军~大统领也暗中归于圣上麾下。

听了这段渊源,元春也来了精神,“原来如此?您看能在他们那边……都试一试?”大齐只有东面临海,金陵以北称作北海,南面自然叫~南~海了。

赵之桢好奇道:“这个‘都’是怎么说?”

元春笑道:“托您的福,我手下这些年添了许多能人。赚不赚银子倒还在其次。万一赔了,您也会给我偷偷补上不是?”

这话自是“事出有因”。

元春手下的大管事南下采买的时候,买了个难得的方子,又添置了相应的药材,于是银子有些不趁手,答应旁人的货款略晚了一天,就听相熟的卖家一脸谄媚地表示说银子已经到了——元春手下的管事们就没有谁敢行事嚣张的,他们看起来只是有些靠山,买卖公道的平常商人。

元春接着道:“我那个管事回京来就跟我念叨,那卖家都像白送了。”

话说元春手里的产业也就两类,其一是京郊十多个大庄子,其二就是药材。不管是种粮还是贩药,她都没打算赚什么银子,只要不亏损就成:因为价廉物品童叟无欺,赶上天灾,她的管事们还会主动施粥施药,于是元春的几个铺子和庄子名声都很好。

她越说越直白,“舍财求名,我觉着值当。”随即话锋一转,又回到了赵之桢的问话上,“我让人跟着蓉哥儿他大舅子,雇了两艘船离了京城,往东边转了转。”

赵之桢哑然失笑,“你是技痒,想去练练手吧?真是雇船?”

一语中的……元春只得嘀咕道,“甭管是手持的~火~器,还是船上的~大~炮,也是要耗银子的,咱们边上那些岛上盘踞的海盗,不打白不打嘛。我知道那些人背后弯弯绕绕,没个简单的,但有您给我撑腰,我还怕什么呢。”

赵之桢大笑,“看来你练手练得不赖,这便来和我说了,分明是先斩后奏。”

元春如今是真不怕他,闻言反而振振有词,“我可是以多赚零花,给咱们闺女攒嫁妆为名,哪个会多嘴?”

史书上,肯插手政事的妃嫔多了去,但真正能在兵事上说得上话的女子却寥寥无几。满朝文武真并没几人知道元春几乎能在所有事项上给赵之桢出主意。

赵之桢笑得越发灿烂:他最是欣赏元春的“本真”。如今但凡有点见识,有点身份的,无论男女总是不屑于直言银钱,可实际上这些人中有几个并不贪婪爱财?像元春这样一点都不避讳的,最起码也是心中坦荡,求名不求利。

言毕,她起身从枕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个上锁的小匣子,元春把里面的小册子郑重交到了赵之桢手上,“正经花了些心思呢。”

册子很薄,上面关于海战的内容对赵之桢这种打仗的行家来说,一点都不艰难,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彻底看完,随之便是同样一盏茶之久的沉默。

话说温家之所以花大笔银子去购买大弩机,纯是因为现在的~大~炮虽然在海战以及攻城时伤害惊人,但它又沉又贵……要命的是射程忒短!

但元春的这本册子里的东西若是经过验证,真地跟文里说得一样好的话,赵之桢心道:贵死也值了!

元春等赵之桢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她才问道,“您看……可还妥当?”

赵之桢直白道:“挺好。一会儿我就召他们来议一议,回头北海的舰船修理完了,也拉到海上去打几~炮~试试。”

元春赶忙拉住赵之桢的胳膊,“我那些手下在海上‘练手’,不会谁都不知晓。不过一众海商之间也勾心斗角,甚至直接刀兵相向……他们说话也不易传到有些人的耳朵里。”

这番意有所指,赵之桢“照单全收”,听完还道,“你好像还话里有话啊。”

元春也不含糊:写就小册子之人,正是前朝负责军械官员的后人,改进火器~火~炮全是家传的手艺。

话说连前朝皇族都能做官了,一个前朝官员的后人身份当然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阻碍。关键是这一家子得罪了赵之桢……他大哥。

这家人的本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但凡知道了……就连大皇子都要眼红。因此大皇子便吩咐手下好生拉拢这一家子,可惜手下们跋扈惯了,所谓的拉拢就成了巧取豪夺。

这家人当然不肯了,又躲又藏地好不容易熬到了“变天”。

怎料昔日的大皇子赵之棣在宫变之后果断服软,并带着自己的心腹归于赵之桢麾下。又因为赵之桢在文臣之中声望手段都略显不足,赵之棣在新君登基后依旧风光不减,且握有想当的实权。

于是这家人万般无奈之下,透过方愈寻到了元春……这根粗壮的大腿……元春果然没让他们失望,她已经有了足够的气度:只要你有真本事,得罪谁我都能替你兜着。

而这家人的仇家是大皇子妃的亲戚,元春听说直接把这位妯娌拎进宫来说道了一回——前世她得小心应对的


状态提示:第96章--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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