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晃了晃巨大的虎头,从鼻子里打了个喷,下巴更深地放进草窠。
夏侯云怒了,臭老虎,你戏耍我!索性不去瞧它,撒丫子跑到石头后面,穿上那犹泛潮意的破衣裳,用飞索系紧了,套上勉强不滴水的短靴,跳起来去踩快灭的火堆,就像一脚一脚地踩着那只可恶的白虎,随后又捡些枯枝,回到穆雪这儿来。
穆雪已将作战服穿在身上,草黄.色的衣裳,衬得她那张脸更加枯槁,她双手环住双膝,索索发着抖。
夏侯云把枯枝添进火堆,没话找话:“那边的火都快灭了,这儿的火烧得还旺。天也快黑了,想找出去的路,只能等明天,——你扛得住吗?要不,我,还给你暖暖?”
穆雪慌忙摇头:“不,不用,……以后,你……不可以再那样……授……受不亲。”
“哦。”夏侯云心里不大舒服,仿佛在她眼里,他就是个登徒子,要不是怕她昏了一口气接不上来,他还舍不得他的怀抱呢,当谁都可以被他主动抱一抱的么,什么软玉温香在怀是销.魂一刻,整个一块大冰坨好不好。若不是他蛇毒发作,全身滚烫,就她那么冷,不定还把他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