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要不敌此人?一众云族弟子,纷纷目露焦虑面面相觑。
“镇定点。”云扬双手按在膝上,目光冷沉地望着浓雾弥漫的斗猎场。
“放心吧你们。”小祭司们忙七嘴八舌地插嘴,“我们逆天一定不会被这小小的雾阵困住。”
“不错,我们社长的实力,绝对不能以平常人的标准来衡量。”
“可是你们看,这翻滚的雾气更加浓烈了,我都看不清斗猎场上发生了什么。”
场地内起了一片细碎的议论声,人人仰着脖子向前观望,却又什么都没能瞧见。
“这算什么比试。”一人愤愤不满地叫道,“我花了这么多门票钱,进来就看这烟雾弥漫的场景,什么都没能看清楚哇!”
“可不是!”
“那两个人搞什么鬼呢!”
“你们懂什么,那是秋水原弄了个阵法困住了秦逆天,依我看,秦逆天八成已经死在这雾阵之中了。”
“哇不是吧,秋水原真敢杀了秦逆天?”
“为何不敢?这虽然是天赋赛武斗,但并没规定,在比赛中不能弄出人命啊!秋水原既然已经用雾阵困住了秦逆天,那当然会杀了她一了百了!”
众人正议论间,忽听浓雾之中传来一道冰爽清脆的声音,冷冷地说道,“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可笑。”
“给我破开!”一条金线倏地穿出浓雾,犹如在雾阵之中劈出了一条裂缝。
随之而来的,是整片雾气浓烈的翻滚起来,倏忽间崩碎一般的散开了去。
一道从容淡定的翠绿身影从雾气中闪现了出来,眸底闪动着冷光,负手立在一旁。
身后,秋水原则是异常狼狈的赤着上身窜了出来,形象极为古怪。
头发一缕一缕地挂在脑壳上,整张脸都被人打肿了,嘴唇像猪肠,鼻梁骨亦塌了,长裤更是被人剪成了短裤,拖着几缕惨遭-蹂-躏的破布,赤着一双大脚,古里古怪地冲出了雾阵。
人群先是静了一静,继而爆发出一阵如雷的哄笑声。
“小妖女!”秋水原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张脸严重变形了。
逆天头也没回,冷冷地问了一声,“我问你,秋水千,是你什么人?”
“是我义父,哼!想必你也是听说过我义父的大名,我告诉你……”
“好极了,那就是说,我没有找错人。”逆天倏地转过身,一双漆黑的眸子含着凛凛寒光,冷冷地盯着秋水原,“你父亲,自诩神魔两域第一阵法大师。呵!却偏偏教出尔等废物!”
“你!”
“秋水原!算你运气差,遇上了我秦逆天!我说过!与你们秋水族,不死不休!”逆天冷呵一声,扬手飞出数道金芒,“今天,就让你试试我的金门锁骨阵!”
“给我锁!”逆天双手快速结印,顺势划出一道金元素汇聚的气流,扑一声撞击在半空之中,跌宕出阵阵涟漪。
刹那间,秋水原四周仿佛出现了五道隐形锁链,分别套住了他的头部与四肢,将他整个人向空中拉伸上去,绷得直直的,从骨髓深处传来剧痛。
“啊!”秋水原发出几道痛苦的嘶鸣,一种危险来临的预感,迫使他大脑迅速作出了一个反应,“我,我……我认……”
“嘭!”一道旋转的剑气撞在了他的嘴上,瞬间将他打得嘴巴开花,血液四溅,牙齿噗噗而落。
“秦逆天!!”前排观看的秋水千,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来,面部肌肉剧烈地抽搐抖动着,气得头顶冒出滚滚浓烟。
“秋水原已认输!你若痛下杀手,视为违规!”秋水千咬着两腮肉,切齿怒吼。
“认输?”逆天素手一拨,万千剑影嗖嗖嗖合在一处,化为一支短小精悍,闪烁着乌黑光泽的短剑。
“你们听到了么?”逆天环视一圈,全场鸦雀无声。
“老匹夫,就你一人听到?输不起就想耍赖?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由得你耍赖嘛?”逆天双手一合,纤细的手腕微微一扬,轻斥一声,“去”。
但见乌黑的光影,嗖一闪,瞬间从她手中脱飞,一击即中,穿胸而过,扎得秋水原一个透心凉。
短剑随即掉转头,从秋水原的后背再度扎穿而出,反复前后扎穿数次,这凶残度,看得所有人简直都惊呆了。
秋水原僵化在半空,根本无法动弹,唯有目露惊骇眼睁睁看着那支短剑,将自己反反复复扎成了一个马蜂窝,血流成河。
“秦逆天!!!”秋水千暴跳如雷地窜了起来,一个猛冲就向斗猎场中央冲去。
云扬一拍桌子刚要起身,便被一旁的君临伸手阻住了。
君临转头看向云扬,眸中泛起一波淡淡的笑意,“相信天儿吧,她可以的。”
秋水千瞬息间便已冲到逆天面前,双手快速结着阵印,冲着逆天而去。
可惜他手速并不能赶上逆天,逆天一个瞬步便来到了他的面前,打乱了他余下的阵印,让他功亏一篑。
“老匹夫,今日你没有帮手,看你如何斗得赢我?给我把命也交代在这里吧!”逆天眼中厉光一闪,意念一动,便从世界内随手调出九十根金元素牛氓金针,飞天铺地朝着秋水千席卷而去。
“给我再锁!”
“嗖嗖嗖,嗖嗖——”九十根金元素牛氓金针瞬间迸发而出,锁住秋水千身边数个方位。
秋水千一惊之下,眼中亦闪过一缕恐慌,心念动间,急忙调出四块巴掌大的阴阳八卦镜,分别守住了四个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