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倒地不起后,厄督瓜感受到了“可怕的生命威胁”,一张黑脸上布满煞白的神色,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说实话,这一带海域,他一直认为是他们玉兰岛专属的,他带人出来四处劫掠好多年了,还真是头一回踢到秦逆天这样的铁板!
关键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对她动手,便已经被狠狠教训了一顿。那百来艘战船,真是说灭就灭啊!
厄督瓜恐惧,缩在他身后的裤衩男更为害怕。因为他看到那姑娘,手中托着一只赤金透明钟,正笑吟吟地朝着他的方向迈步而来。
距离逐渐缩短,裤衩男却抖得越发厉害。
终于他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他全身颤抖的频率了,耐不住压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叫道,“对对不起小姐,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对对您口出狂言。对对不起!小小的再也不敢说这种话了。”
“哟,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着,要将我这个低贱的女人,带回去慢慢调教的么?好大的手段呢这位裤衩哥。”逆天眼儿弯弯,笑意融融地看着那个裤衩男。
脚步停了下来,只是一双如雾似水的眼睛里,哪里有半分的笑意存在,明明是冰凌花在层层地汹涌跳跃。
周身,杀气上涌。
裤衩男是个十分有眼力劲儿的人,他已经明确感受到走至他面前的秦逆天,浑身散发出一股针对他的杀气。
他根本恐惧地无从抵抗,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哆哆嗦嗦说道,“不不是的!是是……是我眼拙,是是我。”
“啪!”裤衩男反手给自己抽了一个大耳光,眼神惊惧地望向逆天,一边不敢停手地继续抽着自己,一边急不可耐地说道,“是是我嘴巴犯贱,是我人、人犯贱,我我犯贱,是我,我,我才是低低贱的男人,是是我没错。这位小姐,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请请放我一马吧。”
厄督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裤衩男一眼,一巴掌抡去给他补了记大耳光,口中含恨骂道,“你个没骨头的软东西!家里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不准求!”
裤衩男哭天抢地,配上他这一条裤衩的形象,实在是不堪入目。
逆天撇了撇嘴,自然失去了对这软骨头动手教训的兴趣,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人踢到甲板角落眼不见为净。
只不过她这一脚没怎么收敛力道,裤衩男被踢得十分惨,撇开胸口那颗小小的脚印不提,恐怕这胸肋骨也该断了几根。
嘴巴这么贱,留一条小命已经算是不错了,若不是逆天真心懒得抹杀这根软骨头,裤衩男哪里还能有命在。
去杀这么个脏臭东西,岂不是污了自己的手?
逆天撇了撇嘴,将目光放到哆嗦了一下的厄督瓜身上,十分有礼地冲他笑了笑,“恶冬瓜,还请前方带路,我们跟你一同回玉兰岛。”
厄督瓜眼皮子狠狠一跳,他简直不敢想象,秦逆天这帮如此富有杀伤力的可怕疯子上了玉兰岛,会给岛上造成多么大的损失。
“你你们想想要干什么?”厄督瓜声音低沉,略带着一丝颤音,想是现在心理极为紧张。
“干什么?”逆天诧异了一下,随后还是很有礼貌地笑了笑道,“不干什么啊,就是去你们玉兰岛老家看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们夺了别人家这儿多财物,我也就是好奇想去参观一下你们玉兰岛的宝库而已。”
参观?厄督瓜火冒三丈!恐怕是彻底洗劫一空吧!
他们玉兰岛能建设到今日这个地步,也是多年财宝累积下来的,若是当真放任眼前女子去他们玉兰岛宝库逛一圈,那到时候岂不是多年嫁衣只为他人缝制。
所以不行!坚决不行!
逆天好笑地扫了厄督瓜一眼,直接上手就是一个脑瓜崩重重地落在厄督瓜那颗大脑袋上。
一个中年人,竟被眼前一个年约十六七的娇滴滴小姑娘,用手弹了个脑瓜崩,简直就是当他龟儿子在教训。
厄督瓜脸上滑过一丝难堪,鼻子呼哧着白气,整张脸都被气得泛出了青绿之色。
“你这蠢货,我这是征求你意见么?姑奶奶这是命令,命令懂么?”逆天没好气地伸腿轻轻踢了他一脚,“给我起来,带路!要不然我就让你和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逆天说着话的同时,还抛了抛手中的一个小瓷瓶,眼神狡黠地在厄督瓜身上转了一圈,又扫视向蜷起身子躲在角落的裤衩男。
如今已经入夜,海上的气温正在急遽往下掉着。再加上逆天恶质地熟练操作水元素,制成不少冰块堆在裤衩男身旁。
那些寒气森森的冒着,此时早已把裤衩男冻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让他耍帅啊,让他不穿衣服来辣她眼睛啊!冻死活该,自作自受!逆天收回目光,再次伸腿踢了厄督瓜一脚,“带路!”
厄督瓜咬牙切齿!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受制于人。
他不是不想出手反抗,只是每每眼神凶戾地对上姑娘时,那姑娘阴冷的一眼总能叫他彻底偃旗息鼓。
“嗖嗖嗖嗖嗖。”十几根藤蔓瞬间窜上了其余船员的身上,将他们捆得个结结实实扔在一旁。
现在好手好脚能够动弹的就只有厄督瓜一个了。
亲弟弟摔在甲板角落,蜷着身体生死未卜,而眼前这个女人,竟丝毫不顾他的死活。
不能带她去玉兰岛,这个人还与琳荼有仇呢,带上去了能放过他那单纯天真的妹妹嘛?
厄督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