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属下收到确切消息,带走主母的那位,是个年轻公子,据说姓方,和内城江家有点远亲关系。)”张五神色肃然汇报道,“随行的,还有三十多个,并未去白银殿落脚,而是去了方公子在城内的别苑。”
君临目光一冷,握在手中的瓷盏,在手指中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你收拾一下,随我一同。”君临声音一顿,冷声道,“立刻就走。”
“是!”张五毫不迟疑地拱手行礼,随后立刻转身回屋,简单收拾一下行装。
片刻后,到前门与家主汇合,此时张家家主早已知晓君临的打算,并已命人牵了两只体积不算小的飞行魔兽出来。
君临一言不发地点点头,扫了张五一眼,后者默默跟上,两只飞行魔兽瞬间展开翅膀,一前一后地冲出了张家大门,直拔云霄。
方笙……
君临的心中默念这个人的名字,眼里瞬间泛起一波阴鹜的冷光。
这个大胆的狂徒,妄图夺走,胜过他性命的天儿,真是……该死到极点啊!
在这刹那,跟随在君临身后,相隔一定距离的张五,浑身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莫名阴寒的凉意。
他抬眼望着前方,赤发红瞳站姿笔直如利剑一把的男子,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感慨。
这位年轻的主人,这般风华,这般气度,还真是让人心生折服啊。
撇过君临收到消息,带上张五孤身前往中城寻找逆天,打探消息不提。
此时此刻,逆天小同志却在笙公子的方园内过起了养尊处优的米虫生活。
每天除了吃吃喝喝,还真是没什么事可干,这么一来,日子可不就是太清闲了。
清闲到,方公子都看不下去了。到了下午,方公子便将她请去了书房,让她在一边坐着。
而他自个儿则悠闲地看看书、练练字,也不跟她多话,目的好像只是让她在一旁当个木头花瓶即可。
逆天同学自然是郁闷坏了,之后的一连三天,方公子就跟傻了似的,每天让她坐在他身旁,陪他练字作画品茶下棋。
逆天憋屈了,她觉着啊,这方公子八成是撞到脑袋傻了,他没正事干的么?他不继续使坏作恶了?他以为他真是个无所事事的富贵闲人家的公子,每天陪着她琴棋书画,吟诗作对?这真是够了啊!
“怎么了?”方笙一抬头,就看到逆天那副便秘的表情,小脸涨红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想笑。
怎么了你个头!逆天扭过小脸,气哼哼地不搭理他。
方笙到一旁净了净手,一脸好整以暇地看向她,“逆天,你知道嘛?那天的比赛,没有结果。”
“什么比赛。”逆天顺口问了一句,随后又懊恼了。
这个臭男人怎么这么恶劣,他就是变着方儿地逗她说话吧。
方笙好笑地走近她,“挑战四翼雷龙的比赛。”
四翼雷龙,就是被囚禁在巨龙广场上的那条龙?逆天皱了皱眉头,不无讽刺道,“这种称不上公平的比赛,赢了不见得光明磊落,输了更是白痴大傻蛋一个。”
方笙勾唇轻笑,“哦?何以见得,你怎就知道,这不是一场公平比赛?”
逆天目光含着讽刺,“四翼雷龙被控制在三成力道之内的吧。每天喂食让他昏睡与无力的毒药,喂食了这么多年,毒素已经在它身体内形成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毒源漩涡之物。试问,这样的一个残缺、可怜的身体,哪里有公平可言。”
“呵呵。”方笙笑了笑,也不否认。
逆天跟着讥讽道,“如果不是这样,一条鼎盛时期的传奇龙,想要打败他,恐怕连你也比较费劲吧。”
“上古遗族一脉的血脉魔兽,皆以肉身强悍而著称。”方笙笑了笑,神态很温柔很和缓地说道,“人类在他们面前,几乎是毫无胜算的。”
逆天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方笙却道,“这就是整个天风大陆的法则,无从抵抗。魔兽虽然厉害,但也必须受神则制约。很大程度来说,这神则,是站在弱小的人类一方的。”
“这么说吧。天风大陆分裂之前,包括神魔两域这部分地脉,也全都属于这片大陆。之后才由于分裂,慢慢衍生出东西两块大陆,神魔两域则是被水域慢慢包围住了,成为整个天风大陆上,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灵气最为鼎沸的一块地脉。”
“相对来说,蛮荒大陆,却是最为贫瘠的。”
逆天漠然不语,只是听着,却不知道方笙今天为何突然有了谈话的兴致。
“人类啊,杀戮、争端、劫掠、贪婪,可他们相对地,却也聪明。”方笙笑了笑,在逆天面前坐下,“所以啊,你看,连法则都站在人类那边,不是嘛?”
逆天哼了一声,丢给方笙一个大白眼,“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嘛?”
方笙呆了呆,突然笑了,念着她的名字,声音里透着一丝缱绻的味道,“逆天啊。”
逆天皱皱眉打断他,“对了,就是逆天,逆上作乱的逆,无法无天的天。所以我啊,我感觉我势必会凌驾法则之外,你说呢?”
方笙突然就开怀大笑起来,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一脸无语道,“你这孩子,这是哪里来的,如此强大的自信呢?”
逆天没躲掉他帮着顺毛的手掌,脸色登时就难看起来了,黑着一张小臭脸,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负手身后,随即一本正经道,“你是不会懂得。”
宋丹娇送茶水糕点进来的时候,午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