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花厅门陡然给人奋力一推,“嘭”一声,向两旁重重弹开。
领头的那位老者,手执一根与先知供奉米苔,差不多款式的墨莲花长杖,一脸威仪地跨步入门,“先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把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随随便便领回我们的栖居地!如果我们的族民们因此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由你,全权负责?”
“呵!难怪要将我们执法堂的人全都给派出去,原来是因为偷偷摸摸把些乱七八糟的人领了回来。”老者身后步出一名穿着青色铠甲配着长剑的男子。
宽圆的肩膀,高壮的身材,往哪儿一站,就像铜桩铁柱一般健硕。
“执法供奉。”先知米苔站了起来,脸色颇有些难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能对我们族王后裔,君临殿下如此无礼呢?”
“呸!”铁柱一般的男子冷笑一声,不客气地打断先知供奉的话,“谁能证明他的身份?一个不明来历的人,他说是族王后裔就是了?”
“代族王,您在这里正好!还是由你来说句公道话吧!自从前任族王不负责任地丢下所有族民,与一个卑微的人类女子私奔后,我们每一天都活在艰难困苦中!苦苦挣扎下来了!如今的日子也开始慢慢变好!呵!现在的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的什么族王后裔,来带领我们!代族王,你说句话!”
“住口!”先知恼怒地瞪着那男子,“和吕特,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和吕特没有说错。”执法供奉沉着老脸冷森森地说道,“霍今!之前我们早就协商过了。三年一任,交替坐上代族王之位!族民们也都毫无异议。如今,你的任期将满,胡乱找了个小子,就说是什么族王后裔,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最好,给我们执法堂一个解释!”
“执法供奉。君临殿下的身份,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到现在再来置疑。难道您还信不过先知的感悟嘛?十多年前先知便已感悟到君临殿下的纯血妖莲气息。当时你们一力反对将殿下接回来,还定下长达十年的考察之期!如今事实证明,殿下是我族最为优秀的纯血妖莲!他绝对有能力继承族王之位。你这还要干什么呀?还想怎么证明?”达达从父亲身后站出来,恼怒地问道。
“哼!”和吕特冷笑一声,“一句族王后裔,就要推翻我们之前辛辛苦苦的所有努力,跑来坐享其成?天下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噌!”红影一闪,君临已然抵达大放厥词的和吕特面前,速度之快,顿时吓了和吕特一跳。
“你,你想干什么?”和吕特瞪大眼呼出声。
眼前那双血宝石般的眼眸,犀利过人,寒芒直射人心,让他一时间竟莫名惊颤起来。
“啪!”一记凌厉的耳光重重挥上和吕特的脸,出手快如闪电,根本让人防不及防。
登时,那男人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眼睛虚眯成一道缝隙,不无惊恐地颤声道,“你?”
“这一巴掌,打你对本君不敬!”君临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虚空,无情又森寒,“本君若要什么,哪怕是得到万里江山、权倾天下,那也定是自己夺自己争自己抢!何须他人相让?坐享其成四个字,就送给你这窝囊废吧!小小村寨,本君何曾放在眼里?坐井观天之人、自有一番可笑至极的臆测!”
一袭妖红,眉眼俊如画,回眸间,男人负手直斥众人,形容不怒自威,刹那间便已震慑全场。
勿须更多言语,勿须再多动作,在场所有人的眼眸瞬间便是一亮,望着眼前唇角轻抿、面容冷凝的男子,目中透出一丝希冀。
有些人,天生便是王者,天生便是霸者,浑身都充斥着那股清贵不自知、贵不可言的气质。
执法供奉眉毛一跳,突然间甩手一记剑罡劈向君临。
“大胆!”米苔吓了一跳,不及出手抵挡,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剑罡,一剑破浪般斩向君临。
顿时,众人只感眼前一花,那妖红身影蓦一闪,只在空气中留下一串让人捕捉不住的残影。
说时迟那时快,君临凝实的水元素,化为锐不可当的冰之箭,成百上千之多,铺天盖地射了出去。
先知米苔瞳眸一缩,厉声叫道,“闪开!”
所有人朝着四方逃散,凌厉的冰之箭“嗖嗖嗖”疾射而来。
和吕特匆忙中绊了一跤,整个人扑到对面的墙壁上,突听嗖嗖风响,惊骇转头,却见十几根大小长短不一的冰之箭,贴着他的脸“噌噌噌”一气扎在墙壁上,如钉子入墙,一根根刺一般扎在那儿,纹丝不动。
被冰凌的寒气所伤,和吕特的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翻卷的皮肉下,鲜血汩汩流出。
执法供奉已和男人交上了手,听到此处闹出大动静,而闻讯赶来的族民们,也在外面围了里三圈外三圈,一个个互相打听出了什么事。
执法供奉挥出的强大剑罡,竟被男人一手挡了下来,众人眸光定格,全部直愣愣地落在那一袭妖红、意气风发的男人身上。
执法供奉怒吼一声,拳上燃烧着血色火焰,连眼睛深处都燃烧着怒焰,一个纵身,向着君临扑了过去,拳头亦跟着如雨落雷霆、轰轰作响挥来。
君临冷笑,一手负于背后,依然仅仅只用一只手,便制服了执法供奉。
所有妖莲族民,忍不住狠狠吞了口口水。那可是他们执法堂的大供奉,境界已抵白婴境高星的大供奉,却被眼前的男人如此轻松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