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在想什么?”
见太后面色神伤,楚谨安替她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轻声问道。
此时的楚谨安,哪里如传闻中那样的桀骜不驯,纨绔不化?
“母后没事……谨安,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可还想过,想过再次嫁人?”
太后突然拉了楚谨安的手,认真的问道。
“母后……”
楚谨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见太后一副认真的表情,楚谨安觉得事情大有蹊跷,忙道,“母后,儿臣不知您为何会突然说这句话。只是,儿臣对男女情爱,早已看透。更何况,如今儿臣年岁已大,是断不会再有那样的念头的。”
“你别紧张,母后只是随口问问。”
太后温和的笑了笑,又慈爱的说道,“谨安,母后如今时日无多了,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若是你能再找个男人照顾你,母后也能走的安心些。”
“母后,您说什么呢!您会长命百岁的,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儿臣不会再嫁,要长长久久的陪伴母后!”
楚谨安一听到太后这样说,心里难受起来。紧紧捏着太后的手,哽咽着说道。
太后替她擦了擦眼泪,这才无奈的说道,“谨安,别哭,你这样一哭,母后心里也难受。只是,母后放心不下你啊!你皇兄如今性子越发古怪,若是他一心想要害了谨瑜与明月,可能下一个便是你啊!只有你有个依靠,母后也就少担些心了!”
“母后,明月性子比儿臣还厉害呢,您就别担心了!儿臣的事您也暂时别操心,若是母后希望儿臣再嫁,那儿臣便再嫁便是。儿臣如今只求母后能好好地,儿臣便心满意足了!”
楚谨安想起宋明月暗中动的小手脚,那日楚谨灏与宋星星的事情。
心里有些佩服宋明月的手段,不由的说道。
太后摇摇头,不再言语,与楚谨安继续慢悠悠的散起步来。
正在与魏川一起品茶的宋明月,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谁在背后说我来着?
“明月,你没事吧?可是着凉了?”
魏川放下手中的茶杯,关切的问道。
“没事,不是着凉,我感觉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宋明月拧着眉头,继续揉着小鼻头,有些不开心说道。
“你居然还知道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明月,你要不要这样厉害?”
魏川一听到她这样说,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好笑的看着她问道。
“那当然!我告诉你。我们那边……我从小对事情感觉比较敏锐,也比较正确,俗称第六感。每回我只要打喷嚏,不是着凉,便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宋明月骄傲的扬起下巴,语气轻快的说道。
“那照你这样说,你从小到大都被人欺负?”
魏川有些好奇的问道。
“也不是啦,只是我从小性子比较绵软,所以容易被人欺负。现在可不一样了,被欺负惯了,总要知道还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若欺我,老子定要整死他!”
—比如正死不来气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谨灏。宋明月撇了撇嘴,很不屑的说道。
“不会吧,明月。从我认识你以来,我所知知道的可都是你在欺负别人。你堂堂丞相府大小姐,还是太后亲侄女。竟会被人从小欺负到大?你不是在逗我吧?”
魏川不敢置信的望着宋明月,有些惊讶的说道。
从认识她到现在,凡是惹到她的,吃亏的都可都是别人!
这样的宋明月,居然说从小被人欺负到大?
哟呵,这样的宋明月可是自己从未看到过的。
嗯哼,有些期待,想看看她被别人欺负的样子。
如此想着,魏川不由得开始惋惜,惋惜宋明月不被人所知的一面自己也不曾见过。
惋惜宋明月无助的日子里,自己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
魏川疼惜的看着宋明月,心里暗叹。
宋明月瞧着魏川一副惋惜的神色,好笑的说道,“我逗你做什么?哥们儿,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如今的宋明月,可不是如今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宋明月了。”
“呃……这个我当然知晓,还记得你我初遇当日,你差点暗害与我。我还傻乎乎的想着是自己差点伤害你,专程找到你给你道歉呢!”
见宋明月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魏川莫名的觉得身上一股冷汗窜出,尴尬的说道。
“得了吧,你可别再提当日之事了,若不是本姑娘不会功夫,哪里会使那些阴狠的小招数暗中算计与你?早一掌将你给拍成一堆碎渣渣了!”
宋明月端起面前的茶杯,好笑的说道。
“好吧,过去之事咱们就不再提了。不过,哎呀,好无聊啊,咱们出去找点乐子吧!”
魏川头痛的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宋明月说道。
“说罢,你又想做什么?”
宋明月挑眉看着他。前几日说无聊,硬拽着自己前去烧了人家齐国公府茅厕,真不知道齐国公府里的谁得罪了这位小祖宗;
前日说无聊掀了兵部尚书府中名下的酒楼,惹得兵部尚书到现在还在追查是谁做了这等作孽的事情;
昨日说无聊,缠着自己逛了一整天的街,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最后说毫无用处,全分发给了路边的乞丐,里面还有价值千金的翡翠玉佛……
今日又说无聊?
“明月,你自幼在这京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