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小念念搂着沈君旭脖子的手臂开始打着颤,他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下颤抖,回望着她,那一点朱唇与巴掌大的小脸儿都开始打着哆嗦,水灵灵的眼睛开始涣散起来,意识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身体中被抽离。
沈君旭看着她冷的不行,忙将她的身子从自己身上剥下来,按到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的。可小念念的状况一点好转都没有,他伸手在她的额前试了试,刚放上去就猛地缩了回来。那哪里是人该有的温度,冷的像冰一样,甚至于比寒冰更凉,一种不好的预感漫卷着他的心脏,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可却呢喃不出一句话。
“让开!”
萧景抱着一床被子从外面急匆匆地赶进来,经过沈君旭身边的时候故意将他撞开,然后赶到床边盖在小念念身上。这是冬日里专门盖的大厚的被子,偌大的被子压在她的身上,只留着小小的一颗脑袋露在外面,如此她的呼吸更费力了。
“这么重的重量,念念连呼吸都困难,还何谈……”沈君旭看着小念念的样子,蹙起眉头来很是担忧。而萧景听了他的话,冷冷的讪笑了下,又对着相当不客气的喝道:“你懂个屁!”但萧景虽然发脾气,可还是默默地听了他的话,将压在小念念身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
可小念念的唇都冻紫了,这炎炎夏日,温度这么高,根本不可能如此,即便是伤寒之症也不会被冻成这样,除非是那女鬼的阴气所致。萧景收回手来,一脸的阴沉,沈君旭担忧念念的情况便往床边凑了凑,却也尽量不靠近萧景。
萧景看着外面的天色,太阳逐渐的偏斜,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着那信鸽能飞的快一点,早些将师傅带回来。扭头看着毫无声息的小念念,心中真的是又气又疼,那鬼是能随便招惹的吗?说去缔结盟约就真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现在可好了!
“兄台,你跟念念是认识的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景愣了愣,从床边站起来走开。
沈君旭倒不在意,继续低声自言自语着。“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念念背着我做了什么,可既然她不想让我知道,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我想让她好好的,不要为了我做傻事!”
“那你就不要让自己出事,省的她犯傻!”
萧景如此讲出来,沈君旭会意的点了点头,果然他们是认识的,原本只以为她的生命中只有自己一个人,却不知原来她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他伸手抚上那苍白的近于透明的容颜,用温热的掌心暖着,只是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儿。身后的那个男人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奢华,可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却是如此炯炯有神,那顾盼神飞之色于一颦一笑间与念念的亲密并不亚于他们。
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有些话堵在喉间他想问却又不想问,念念,你不是说我是你眼中的唯一吗?
沉沉的心思藏于腹中,胸口也是闷闷的。手掌松开她的脸颊,正想将她的手放入被子下面,可去抓她的手才发现,那瘦小的手掌上已然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他赫然站起来忙叫萧景过来看。只是萧景看过之后,他的脸也黑了,霜雪是有多冷,冬日里落了那东西人穿上厚厚的夹袄还冻的打哆嗦,可这霜是从念念的手上长出来的,这样下去,她不得冻死!
“你在这帮她搓着手暖着,我去烧热水!”萧景吩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约过了半个时辰,萧景用水桶提了满满一桶的热水进来,可这里只有一个洗衣服用的大木盆,根本就没有浴桶。也好在那水桶够大,小念念能坐进去,但是太浅了,若是想浸泡的话是不可能的,只能不停地将水盆中的热水撩起来往身上浇。
萧景跟沈君旭说了想法之后,沈君旭就自动请缨他来,他来这是自然的,念念虽然终日里跟着他修习道法巫术,但熟归熟,还没熟到能如此坦诚相见的地步。
于是乎萧景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沈君旭跟小念念两个,虽说刚刚他说这事他来态度那是一个大义凛然,但真正做起来还是相当的尴尬的。所以他把小念念抱到了木盆中,可放下之后要脱她身上的衣服,这一步就没那么简单了。
沈君旭在学堂中也跟着教书先生学了四年了,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可是一个读书人最基本的涵养,而如今他却要去脱一个女孩子的衣服,如此淫秽下流……
小念念的头慢慢地从他的膝盖上滑落下去,重重的往前栽去,沈君旭扶住了她,然后眼睛一闭一咬牙,朝着她衣服的扣子伸出了手。只是眼睛闭上,什么都看不到,这手一路摸下去,该摸不该摸的地方,他统统的摸了一遍,如此忐忑的心情下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得放下心中的戒备,佛祖曾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只要心是纯净的,那么做过什么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如此想来,他便慢慢睁开了眼睛,快速地将小念念身上的衣服除去,然后不断地撩着水在她身上浇下去,滚烫的水蒸起阵阵白雾,缭绕在他们周围。而小念念那本就莹白透明的肌肤,经过热水的浸泡逐渐变得红润起来,沈君旭看着不禁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内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
如此的想法让他不觉心中鄙视起了自己,pia的一巴掌打在脸上,对自己骂道:“沈君旭,念念可是你妹妹!”他别开脑袋找了东西将念念身上的水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