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没事吧?”
终于从丧尸群中突围出来,到达相对安全的地方后,凌慕言擦了一把流到脸上的汗,微微气喘地问道。
“为什么要救我呢?”裴羽尘眯起眸子,笑意莫测地问道。
“诶?”
“明明你们都走了不是么?”裴羽尘逼近他,深深望进他那双有些不知所措却依旧柔和干净的黑眸中,“为什么又要返回来救我?”
凌慕言后退一步,不留神后背便撞到了树上,他微微蹙眉,“我只是……”
裴羽尘挑起他的下巴,笑意残酷,“你知道救了我的后果是什么吗?如果以为我会报答你的话那真是太天真了凌慕言……”
凌慕言偏头微微挣扎了一下,“我没有……”
不待他说完,裴羽尘便突然按住他的后脑勺,不顾青年的挣扎狠狠吻上了他的唇。他含着他的唇辗转深入地吻进去,唇齿间的舔抵撕扯越发浓烈起来。
“裴羽尘你疯了吗?!”待裴羽尘终于放开了他后,凌慕言不由狠狠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靠着树带着不敢置信地愤怒喊道。
“只是想表达一下获救的庆幸心情而已,慕言你不必这么激动吧?”裴羽尘神情自然地摊开双手,笑意盈盈地说道。
凌慕言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眸子,“你说什么?”
“吓到了?”裴羽尘摸摸他的头,温柔地安抚道,“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才一时激动而已,慕言会原谅我的对吧?”
凌慕言气结,“你——!”
裴羽尘露出可怜的表情,“是我错了还不行么,慕言你别生气嗯?”
凌慕言薄唇紧抿,却不知该如果回击,只能气闷地扭过了头。
“话说回来,慕言,你的那两个朋友呢?”知道如果自己再欺负他就要真的生气了,裴羽尘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转移了话题。
凌慕言愣了一下,“我们走散了。”
裴羽尘笑眯眯地道,“为了返回来救我么?”
“……我只是和他们走散了,然后走着走着不知怎么转身就正好看见了你。”凌慕言老实回答,在看见他突然僵硬的表情后不由觉得十分解气,“考虑到两个人的话更好突围,所以我才会救你的。”
“没关系,反正最后是你救了我不是么?”裴羽尘一脸无辜,“所以为了报恩,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以,以身相许?”凌慕言结舌,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一下,莫名其妙地问道,“……以身相许不是一般都是女性对男性说的么?”
说着他的视线还在裴羽尘的身上怀疑地扫视了一圈。
……裴羽尘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裴羽尘突然勾起他的下巴凑近他,笑意暧昧地低声问道,低沉醇厚的磁性声音充满了诱惑,“慕言你还不清楚么?”
幽绿的枝条无声无息地缠绕住裴羽尘的身体,随着一股强劲的力道直接被扯到了那边的树上。
凌慕言用手背擦了擦下巴,尽力保持住了脸上温雅的笑容,“我觉得你还是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比较好,我就先走了,不-见。”
“诶诶别啊,我错了还不行么?”裴羽尘连忙求饶,见凌慕言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不由装可怜道,“我真的错了慕言……这附近又不安全,慕言你真的放心我独自一人被绑在这里么?”
凌慕言脚步一顿,似在思考什么。
“而且两个人一起去找你的那两个朋友总比一个人强吧?好歹之间也有个照应是不是?”
凌慕言微微有些迟疑地转过身,一脸严肃道,“如果你保证不再开玩笑。”
好可爱。
看着青年故作严肃地板着那张精致的脸,连那个一向喜欢出现在唇边的小酒窝此时都消失不见了,裴羽尘心里不禁觉得有些痒痒的,面上却还是一派正经地点了点头。
凌慕言犹豫地解开了束缚,决定相信他一次。
——可是,事实证明,与其相信一个阴险狡诈从不将誓言当回事的人,还不如去相信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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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似乎是在做梦,凌慕言只觉唇上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舔过一般,湿润温热的触感带着小心翼翼辗转在唇齿间。凌慕言轻轻侧过脸,发觉那莫名的感觉似乎终于不在了,不由放心地继续沉入睡眠。
可不到一会儿,那种仿佛被人舔抵的感觉便又袭来了。而这回却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轻吻,凌慕言只感觉自己的唇被反复吮/吸撕扯,甚至产生了自己会被吞吃入腹的错觉。
凌慕言皱眉,浓密卷长的羽翦不安地轻轻颤了颤,身体似是被束缚住一般竟无法挣脱,炙热的唇舌蛮横地描绘着柔软温凉的唇瓣,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急促灼热的呼吸扑到了自己的脸上。
……是在做梦么?
凌慕言恍惚地睁开眼睛,便见到一双在黑暗里也明亮异常的眼睛正幽沉地盯着自己,那灼热的视线让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你做什么?”凌慕言不免有些被吓到,他坐起身,皱着眉问道。
裴羽尘似是察觉到什么,目光漫不经心地在他脸上停顿了一会儿,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只是想叫醒你而已,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放心我,睡得这么沉。”
凌慕言微微一愣,不由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睡得这么沉,竟然连裴羽尘到了身边都不知道。
“抱歉,是我太不警惕了。是轮到我守夜了么,你去睡吧。”凌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