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残回到了自己屋内,许久都没有作声,小山鬼疑惑的望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太诡异了,老铃医施于鹤明明远在川西南,怎么会死在了神农顶呢?记得他曾经说过在年轻的时候来过一次神农架,但也只是在莽莽原始森林的边缘地区采药,并且还劝莫残不要进入深山老林,可是他自己却葬身在了神农架,莫残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嗬嗬。”小山鬼洞洞见他想得入神,提醒他飞云鼎要改成文火了。
莫残撤去一些竹炭,但仍在脑子里想着这件蹊跷的事情。
次i,青儿照例又出谷去山腰间等待主人,那些行尸走肉般的人们依旧重复着往i的活计,天空中乌云密布,不多时便“哗哗”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下午申时,小飞云鼎炼制已满七i之期,符箓终于可以出炉了。
莫残兴奋的手有点发颤,毕竟是第一次炼器心中没底,当他撤去炉火揭开鼎盖的时候,心境反而平和下来。
鼎中神农大鲵金麟炼制的符箓缩成了寸许大小,每片都散发着金se的光晕,瞧得见鳞片上有灵气在上面流动,他成功了。
咦,这是什么?当莫残发现了那面铜镜时惊讶不已。
小山鬼顾不得烫手,一把抓了过去对着镜子梳理起毛发来了。
“这是你放进去的?”莫残问。
洞洞得意的点点头,神情甚为开心,莫残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小山鬼到这时候也还是如此的顽皮。
莫残将七片符箓摊在手掌上,眼瞅着心里美滋滋的,金丹子要是能看见就好了,也会同样的开心,这是咱们两个人千辛万苦才搞来的鼎,可惜只听得莫残叫了你一声师父。
莫残现在有了两片土属xing的禁制符,一片木属xing的破禁符和四片金属xing的“金刀斩鬼符”,看上去各个灵气充盈,但不知道实战起来会如何。
洞洞则爱不释手摩挲着牠的那面小铜镜,那镜子经过了炼制也只得原来的一半大小,显得十分jing致且灵气充足。
“洞洞别玩了,我们得收拾一下行装,今晚夜深的时候溜下山去。”莫残说道。
晚饭时,青儿闷闷不乐的闷头吃着饭。
“青儿,主人还没有归来的确切i期么?”莫残问。
青儿摇了摇头,一脸的倦容仿佛是在忍受着极大痛苦似的。
“你生病了么?”莫残发自真心的问道
“还不是相思病么,相公近在咫尺却不能肌肤相亲,叫青儿如何不憔悴。”青儿幽幽道。
莫残不知如何来安慰她,今夜就要逃离却又无法明说,只能在心中默默的表示歉意了。
“青儿,你的那根青竹杖很是神奇,如何会变成一条大青蛇的呢?”
“这都是主人的法术,”青儿支吾过去看似不愿说,并随即岔开了话题,“相公,你的丹药炼制好了么?”
“大约还要两i。”莫残遮掩过去。
“唉,”青儿长叹一声,其音酸楚哀怨令人心生怜悯。
大约子时,夜深人静,大雨初歇。莫残与小山鬼背着药篓带上了所有东西,悄悄的离开了宫殿。他站在溪水边回身望着漆黑的宫殿,心中默默说道:“青儿,休怪莫残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实在是人妖不能够在一起,况且此生既立志于修行就不可贪恋儿女私情,石壁上说的对,jing顺行生子,逆行修真,jing尽归土,自己可不愿意那样归了土。”
夜空如墨,四下里见不到一丝光亮,莫残拽着小山鬼深一脚浅一脚终于来到了山洞口,他用摄魂眼瞧了瞧那道无形的禁制仍在。
莫残自怀中掏出那片破禁符来,可是究竟如何使用自己还真不知道,他首先拿着符戳了戳那道透明的气墙,入手软绵绵的扎不破,再用力划割也不行。最终他想了想后撤数步将意念灌注于符箓之中,屏息进入胎息随即手臂一挥掷了出去。
破禁符“嘭”的一声撞在了气墙上,刹那间金光四she爆发出一团烟雾,待烟气散去再看那道气墙还在,而那片破禁符则已经破裂成碎片散落在了地上,莫残的木属xing破禁符没能胜过主人的禁制,破禁失败了。
莫残垂头丧气的望着地面上失去灵气的大鲵鳞片残渣,长叹一声说道:“洞洞,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
洞洞没有吭气,不声不响的从背篓里掏出那面小铜镜递给了莫残。
“你要干什么,想让我试试铜镜么?”莫残不解的问道。
洞洞使劲儿的点点头。
莫残心想反正也没辙了,就拿这面小铜镜再试一下也好。
正当他将真气输入铜镜时奇迹出现了,镜面上突然渐渐的明亮了起来,就像是农历十五的圆月般皎洁,淡淡的月光里显现出一副鹤发白须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孔来,竟然是那只死去的雄鬼面灵枭......
此刻莫残才记起来,自己贴身收藏着灵枭妖丹的那个小纸包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了。他目光望向了小山鬼,洞洞得意的“嗬嗬”两声。
“哦,原来是你把灵枭妖丹与铜镜一同炼制了。”莫残恍然大悟,心想这小山鬼真是聪明,竟然懂得照葫芦画瓢为自己炼器了。
莫残继续向铜镜内注入真气,镜面越来越亮发出清冷的白光,老鬼面灵枭的面容也更加清晰了。上次在扬州五亭桥上给杜小姐随手抓了一粒妖丹,原来是此灵枭的,看来还是用对了。
“嗬嗬。”小山鬼示意他已经可以了。
莫残手持铜镜将冷光直接照在了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