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梦旖真的等到了崇文帝!
其实吧,崇文帝的字也只是一般一般太一般,像现在没盖印章,放在这书画斋里顶多值一两银子,但若盖上印章,你懂得!
有个词叫做有市无价,听说过吗?
当然崇文帝还是希望那是有价无市。
但这个时候在这里崇文帝是不会盖上印章的,于是杨梦旖让人去把这只值一两银子的墨宝请木匠放样制牌匾。
再然后,杨梦旖羞答答站在崇文帝面前,脉脉含情道:“先生的字太令小女子惊艳了,只是小女子囊中羞涩,就是倾尽小铺所有,也付不起先生的润笔之资,要不先生就把小铺里所有书籍字画都拿走吧,只是就算都给您,也顶不上您这几个字。”
瞧瞧,这马屁拍得,那就一个爽!
崇文帝从里爽到外,又看看这姑娘的容貌,美人说出来的话也好听。
这话若是后宫的妃子们说出来,他不以为然,天底下谁不知道朕的墨宝是无价之宝啊,都是拍马屁!可这说是出自萍水相逢的女子之口,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她不知道朕是皇帝啊,这是发自肺腑的赞美。且这女子是开书斋铺的,想来也见过些前人和当世名家的字帖,可仍认为朕的字纵是这整个书铺的字画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朕真是老怀欣慰也。
崇文帝高兴了,对杨梦旖道:“在下就不要你的润笔之资了,姑娘的字在女子之中已算上佳,只是题做招牌为免脂粉气浓了些。”
…
杨梦旖垂着头,似是很不好意思,吱唔道:“小女子让先生见笑了......先生如若不嫌弃,可否再为小女子指点一下画作?”
“你还擅画?”崇文帝来了兴致,话说他老人家也常常指点宫内妃子们的画作,不过,唉,他自己的水平也很一般。
杨梦旖的脸儿更红了,从案下取出一卷画轴,上面是几枝白莲,噗!
白莲花永远都是这般高雅啊高雅。
那日,崇文帝在书画斋中逗留了整整半个时辰,承惠公公心里有数了。
两日后,崇文帝在宫中又蠢蠢欲动,承惠公公便道:“万岁,要不咱们再到古玩一条街上去走走,或许又有好玩意儿了呢。”
崇文帝摇摇头:“朕好久没有练武了,身子都紧巴了,你就叫几个侍卫,陪朕过几招。”
承惠公公明白了,皇上他老人家是想起阿渡公子了。中午时分接到暗影密报,说阿渡公子被长天教的刺客刺杀,虽然受了轻伤,但已将刺客斩于剑下。
阿渡任期已满,但他上书崇文帝,还想在北地连任三年,与征北大元帅一起,将长天教肃清。
崇文帝了解自己养大的孩子,他想留在北地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在京城已经没有可以牵挂的人了。
林安儿已经圆房,正式成亲,从此后再无林九小姐,而是金大少奶奶。
阿渡虽然年轻气盛,却不会做出勾引人家妻子的事,更不会蹲在墙头等红杏。
和侍卫们走了几个回合,崇文帝精神头很足,便问承惠公公:“近来京城可有何新鲜事吗?”
承惠公公笑着道:“奴婢听说何尚书和黛妩公主做了亲家。”
黛妩公主是崇文帝最疼爱的妹妹,顿时来了兴致:“何尚书的嫡女不是指给老三家的长子了?”
“奴婢听说这次定亲的是何尚书的嫡出公子,聘的是黛妩公主的外孙女。”
崇文帝皱皱眉,他还记得自己这位妹妹只生儿子,一直没有女儿:“驸马胆敢纳妾?”
承惠公公吓了一跳,差点儿让驸马躺枪,连忙道:“黛妩公主的女儿是从驸马族中过继来的,与何尚书结姻的便是这位小姐的女儿。”
崇文帝又问:“除此之外,还有何新鲜事?”
承惠公公眼珠一转,又笑道:“听闻京城出了一位才女,谱出了两首千古绝唱。”
“才女?千古绝唱?”崇文帝来了兴致,“这位才女是哪个教坊的?”
承惠公公苦笑:“回万岁,她不是教坊的。”
“那是青楼的?”
“也不是青楼的。”
崇文帝立刻没了兴趣,既不是教坊也并非青楼女子,那就一定是那些附庸风雅的大家闺秀了,真没意思!
想起春茗会上那些扭怩作态的大家闺秀们,要么抚琴要么弹筝,还有唱歌跳舞的,真是坚决向着教坊女子的目标勇往直前。难怪阿渡看上林安儿,也就那小丫头还有点意思,打起架来像只小母老虎。
那日承惠公公在慈安宫里偶遇何尚书夫人杨氏和女儿何红萼,杨氏送了枚上好古玉给他,也只是请承惠公公在皇上面前说上一两句闲话而已。
承惠公公人缘极好,像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他向来不会拒绝。那块古玉眼下就系在抱月楼明月姑娘的身上呢。明月就要回江南老家了,承惠公公就把这枚古玉送给她做了临别赠礼。
…
他日待我**及胯,定不负你相思意。
噗!!!
凸(艹皿艹)
古玩一条街的书画斋中,杨梦旖正在后园中与冯媛抚琴饮茶。在冯媛的苦心教导下,杨梦旖的琴艺一日千里。这也不单单是冯媛教得好,也要杨梦旖有天份才行。若是换了林安儿,那冯媛就是呕心沥血也是白白浪费,金大少奶奶的手指头天生就不是弹琴的材料。
可今日杨梦旖却明显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