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挑了棵不胖不瘦的大树,她先在树的下面挖了个坑,然后把大树的皮剥掉,用她锋利的指甲在光滑的树干上面写上“端木一大修”这几个字。

红狐狸装模作样的冲此树恭敬的作了个揖“端木一大修,这是主人要我送来的玉简。”说完,她把道子童的信简高高举过头顶,正对着‘端木一大修’这几个字。

跟大树一本正经的说了一通后,红狐狸把玉简放到了树下的坑中,又用脚丫踢了些土埋住玉简,这才心满意足的掉头离去。

不一会,红狐狸小小的身子就出了小树林,随着她的快速奔跑,慢慢的变成一个远方的黑点。

静谧无声的小树林,一阵微风徐徐掠过,片片树叶轻舞,一片树叶落在了刚刚红狐狸挖的小坑中,又是一阵风,那片树叶被卷着翻了个跟头,连带着坑中的泥土,扬扬散散的满天都是,这么一阵小风,竟然连坑中的玉简也吹起,玉简在空中划了个弧度,还没等它落下,虚空中突然探出一只莹白如玉、修长的手,在接住玉简后,这只手迅速缩回,一阵眼花的空间波荡,手和玉简同时消失,当满天的尘土落下,小树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飞行圣器,空中大船上。

“这么说,他不肯接我的玉简,甚至连看也不肯看一眼吗?”道子童在听到红狐狸的回复后,沉默了许久后,才心情复杂的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端木一大修是不是不肯接。”

红狐狸‘很天真’的歪了歪头,然后用稚嫩的嗓音说“端木一大修(树)不跟我说话,我站在端木一大修(树)身旁边好久,端木一大修(树)也不理我,端木一大修(树)的个子比我高,我举着玉简举的手都酸了,端木一大修(树)还是一动不动的立着,后来我就把玉简放到端木一大修的(树)脚下了,可端木一大修(树)还是无动于衷,我就只好走了。”

红狐狸敢发誓,她说的都是真话,有血契在,她只能实话实说,所以她说的话,道子童连一丝怀疑都没有,立时相信了。

道子童站在船头,他的衣袍被风吹动的来回飘荡,如同道子童纷乱的思绪,找不到方向。道子童微微叹息了一声,他的神情有些黯然,胸口中有些憋闷,喘不上气,仿佛被塞了东西般,说不出的难受。

面对着无边无际的天空,道子童的怔怔的看着周围层叠不穷的云朵,在这茫茫的白云之中,道子童不知怎么,有种迷失了的感觉。

从来没有坐过飞行器的青衣男子,兴奋的看着厚厚的云层在船底的流动,身旁有云朵飘过时,他还不停的用手去抓,可不管怎么抓,抓到的都是一些空气,看着变得潮湿的手掌,青衣男子大惊小怪“咦”了一声“怎么抓不住这云!”他朝旁边的齐寰月说。

可齐寰月的心思全部放到了道子童的身上。

“大师兄有些不对劲。”

齐寰月皱着眉说“以前在门派的时候,大师兄被人叫做‘修炼狂人’,一有时间就抓紧修炼,还经常告诫我们‘不能虚度光阴’,可大师兄这是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见他修炼,真奇怪。”

“自从见到了大师兄,你就什么都忘了。”

青衣男子不满的撇撇嘴,然后把整个头都扎进厚厚的云层中“你不觉得的奇怪吗?大师兄明明是跟师父一起走的,为什么他会和师父分开?又为什么丢下入了魔的师父,拜了圣仙宗的一位峰主为徒弟?这些他都跟你解释过吗?”

“别说了!”

齐寰月沉下脸,英气秀丽的脸庞上有些冷然“我相信大师兄,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师父的事,以后你不许再妄加猜测。”

与此同时,端木一脸色阴沉的奔向厚土峰,眨眼间,就来到了浮尘的君子阁外,他是专门来找道子童的,因为现在门派里上上下下都在传“道子童跟他的女人喜相逢,两人抱头痛哭,那个女人还跪在地上,哭哭哀求道子童收下她。”

虽然知道这种话不可信,但端木一还是气的牙根直痒。

道子童一行人在圣仙宗的护山大阵外,师兄师妹相认,外加红狐狸和齐寰月的打斗声,又是铃铛又是笛声,场面闹的挺大,引来了无数圣仙宗的弟子围观,加上道子童是仙器的拥有者,更引得无数人的注目。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爱看热闹是人的本性,以至于,后面加入围观队伍的弟子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一起挤,还有一些水属性灵力的修士,浪费着灵力在空中看着热闹。

这些修士没有潘仙尊只要看着嘴唇蠕动,就能猜出说的什么话的本领。只能凭着道子童和齐寰月之间的互动猜出来,两人关系匪浅。

“道子童的女人!”

“道子童很感动的抱着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跪地下抱着道子童的腰,一脸依恋。”

“道子童温柔的摸他女人的头。”

各种各样的关于道子童和齐寰月流言从这些修士口中传出,全是非常香艳的故事。

等到这些流言传到端木一的耳朵里后,已经成了最为香艳的一个版本,连那女人一脸深情的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种话都传的似模似样,本来只是猜测,到最后,传成了事实。

而且这些修士还会说“我是亲眼见到的。”

事实上,由于当时的人数太过庞大,热火朝天的挤了又挤,所以这些看热闹的修士,连道子童朝宗门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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