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听着身边渐渐开始粗喘的墨雨,那喷火的眸子泄露了他的情绪,失笑着就把油纸包递给墨雨,看他有些踌躇的欲伸手又回缩的姿势,直接不客气的仍在了他的腿上。
夜宿荒郊的这一晚,一切都平静无波,除了墨雷和墨风与宋青书之间好似争宠似的围着林宣团团转,其余的人也安心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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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干粮还可口吗?”
君亦洋十分不友好的话,从里面传出,马车内的两人交汇视线,皱眉有些暗恨于林宣的缜密。
“二皇子,风雨雷电四人,身为西木三爷的四大暗卫,身兼数职,在西木皇朝之中地位不亚于宫内一品大臣,你口口声声叫着奴才,可又知道他们在你皇叔的心里,分量不亚于你们。”
这次,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荒郊野岭,渺无人烟,她到想看看,到底今夜还会发生什么,而那一直跟随他们的宋青书,又是为了哪般!
林宣站定回眸:“谢二王爷关心,莫言很好!”
墨雨有些错愕,眨着眼睛晃头:“王妃你严重了,咱们都是属下,说什么做什么定然都以你和三爷为主,三爷有事离去,属下理应为你分忧解难的!”
“还不饿!”
天色愈发黑暗,马车周围被宋青书所带来的人点燃了火把,照耀着一片昏黄的光亮,宋青书与林宣在马车附近徒步而行,说道:“月王妃当真是聪慧过人,青书才疏学浅,深感佩服!”
君亦洋自前方马车走来,而其身上的服饰的确换了新的,君亦轩在后面也是表情不悦的慢行而至,两人眸子中传来的质问不言而喻。
顿时两人狼吞虎咽的捧着野味开始大快朵颐,哪怕烫的直流泪,也依旧停不下口。带着独有的酒香和野味的脆嫩,两人吃的无比满足。
“皇叔,你看看皇婶这是什么态度!”
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怒不可遏的质问:“你这奴才是什么意思?本皇子刚才的确进了马车,但也是为了拿换洗的衣裳,你这样说就是污蔑本皇子给皇婶下药了?”
宋青书倏然皱眉,“那也要吃一点的!”
“当然有问题了?皇婶你该不会忘了皇叔现在身染风寒,这野外环境如此恶劣,你是存心想让皇叔身体无法复原是不是!”
一段插曲刚过,马车行驶中,墨雷靠近门帘处说道:“王妃,他们一直在后面跟着!”
墨雷和墨雨熟练的将野鸡野兔分别拔毛脱皮清洗,还好马车中的水源充足,待一切准备完毕,三根支架两头支撑,中间一根削去了树皮的长枝将野味头尾贯穿,放在慢慢升腾起的火堆上,由墨风进行转动火烤。
这一天来,她心虚烦乱,一刻不停的赶路,竟是忽略了跟随的这些人,当下顿住身形,挤出淡笑,“想不想吃野味?”
拉下脸上的面罩,三两下就打开了油纸包,看着色泽不算新鲜,但也都是从长安城内带出的特质食物,口水横流的欣赏着。
相隔数米的距离,宋青书的车队也渐渐停靠在野外,而前方林宣慢慢下了马车,环顾四周的景象,计上心头。
“嗯?”
刚刚走至马车附近,里面却忽地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极为痛苦的压抑申银声:“宣儿…”
林宣边说着,边拉开了马车的门帘,见到里面的君亦轩和君亦洋两人身前的矮桌上,正摆放的清酒和烧鸡,眉尖一挑,点着头就‘刷’的放下了车帘。
“好狗不挡路!墨雷,继续前行,若是道路不通,闯过去!”
林宣无奈摇头:“二王爷,说话永远都这样文邹,你不累吗?”
“尝尝!”
顷刻间,双手捧着那做工精细的散发着麦香的干粮,张着嘴巴作势就咬了下去。
早在出行之际,他们就将君亦轩带来的两辆马车之一,安放在了王府内。只因那马车内放置的全部是各种皇宫美食和他们的衣物钱财。
“嗯,今晚就在这里吧,你和墨风辛苦一些,轮流守夜,记得保护好丞相!”话音刚落,脚步声就传来,关尧和君亦轩君亦洋三人神色各异的走至林宣身边,“多谢月王妃惦念!”
“都过去了!”
见林宣举着手中的干粮询问,两人纷纷摇头,他们一直在给马匹喂食,还没来得及吃东西,这一天行走下来,马匹怕是比人还要累。
忽然内心涌上一阵疯狂,林宣说着就转身欲走,她想做些事情,不论是什么,总之只要能让她暂忘萦绕在脑海中的复杂情绪就好。
宋青书刚要开口,却被林宣先声夺人,明眸波光潋滟,却深藏一抹疲乏:“解释?如果大皇子和二皇子不怕身染瘟疫,本王妃大可以让你皇叔出来与你们详谈,墨雷,去将月王请出来!”
说着,君亦洋就举步回走,作势就奔着马车而去,而君亦轩也转身故作要拦着他的样子,两人一唱一和间,却依旧被林宣发现了端倪。
说着墨雷就将手中用油纸包裹的干粮递给了林宣,这让她无法抑制的扶额叹息,墨雷常年都是冷着脸,像个活动的冰块一样,是她太过紧张了,才以为又有事情发生。
宋青书目送林宣在深夜中愈显孤傲的身影,这个女子的聪慧并非常人所及,当初在西木皇宫的时候,他就知道她非同一般。
“你们可有吃这干粮?”
“王妃,怎么了?”
她本就爱憎分明,皇宫之事,到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