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海棠?!
君莫言和林宣坐于右侧前排,下首依次是大皇子君亦轩、二皇子君亦洋和最小的四皇子君亦泽。
使臣接风宴会,在南风涯和宋青书的一番举动后,拉开序幕。
君莫言,你不让我知道,难道就是想要一个人独守剧毒侵蚀,哪怕你明知时日无多,却又一次次用内力救我,你要我如何偿还这份情。
“宣儿,我不能!我承认以救你的名义将你捆在身边是自私的,所以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也不需要你违背自己的心意与我相处,我只是感激上苍,在最后仅有的期限内,能与你结发,我心愿足矣。”
宋青书站定,继续道:“君帝,青书此次前来,是奉父皇之命恭贺月王大婚。这份薄礼请月王收下!”
沈天摇头,道:“七星海棠本就剧毒之王,无色无味,当毒素入体后,会迅速侵蚀奇经八脉,且中毒之人短时间内根本不会发现任何异样。当年三弟的母后中毒后并不知晓,而那毒素也在日积月累下全数转移至腹中胎儿身上,待生下三弟后,前皇后也因剧毒发作而死。
林宣感觉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凝滞,发颤的目光中润泽晶莹,“莫言…给我一些时间可好…”
林宣蹲着身与君莫言面面相觑,那凤眸中的心疼让君莫言迷乱不已,“莫言,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二哥,等我一下!”
林宣柳眉一挑:“那就不打扰二哥的雅兴了!”说着,那雕花红窗慢慢就要阖上,沈天顿时急了,“等一下!”
“那他的腿…”
可这一切却因先皇出宫遇刺而戛然终止。先皇遇刺,而他的娘亲恰好救了先皇,在照顾期间,两人暗生情愫,即便先皇和前皇后情深意重,却也总会有意外发生,而他娘亲的出现就是一个意外。
“宋元国使臣觐见!”
“月王妃?”
“呵呵,这位就是月王妃吧!”
*
君莫言叹息一声,颔首应承之后,便离开了沈天的房间。房门紧闭,沈天放下研究了整个下午的银针,睨着门扉,逐渐陷入回忆。
君莫言厉声一呵,顿时拱门后面磨磨蹭蹭的墨风和墨雨两人现身,你推我搡的往前挪着步子。
红日当空,稍顷,房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而君莫言也瞬间抬眸,担忧的双手也紧捏着扶手。
君莫言眸色温柔的看着林宣,她刚才叫自己‘莫言’,这是两人认识许久后,她第一次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
二哥,该不会难为宣儿的…
当南风涯高调出场,将四大箱宝物全部献给君莫言之后,落座与左边前排,悠然的喝起了茶。
君莫言,看你今后如何面对皇上!
当一整个上午,沈天静静诉说,而林宣凝神静听,她从来都没想过,君莫言会受了这么多的苦!
抿唇丢下桔花,沈天傲娇的负手而立,微微仰头不可一世的姿态,道:“我来赏菊!”
林宣从容不迫的点头,手中把玩着银针,随后瞥向沈天:“被这银针打到,是何感觉?”
点着头,林宣的手在君莫言的双膝上迟疑了一下,凤眸里闪过坚定,慢慢覆在君莫言置于轮椅扶手上的白希手指上,而这一动作也让林宣明显的察觉到君莫言轻颤了一下。
林宣眯眼看着这朵令君莫言突然变色的奇花,悄然握住了他的手,平息着他转变的气息。
“三弟,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呢!”
林宣此时已然明白这南风涯和宋青书的到来,针对的就是君莫言,但眼下她已然没有任何精力去多做考虑。
见林宣抬眸,南风涯在对面轻挑眉头,看似客气的询问,却又饱含一丝莫名的深意。
稍顷,君莫言抵着林宣的额头,气息有些紊乱,林宣脸上红霞连连,魅惑生姿,水光泽泽的凤眸更是另君莫言恨不得紧搂着将她揉进怀中。
跟随在他身后的是手抬漆红木箱,顶端系着大红鲜花状丝绸的侍卫。待行入殿中央,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双手抱拳,嗓音清脆嘹亮,“南风涯参见君帝,君后!”
林宣与沈天在房内整整一上午不曾出门,蹊跷之感让暗中负责保护和观察的墨风都有些怀疑,到底王妃和二王爷在说什么呢?三爷都在书房枯坐三个时辰了,要是王妃再不出来,他不敢保证三爷会不会冲过来…
君莫言洞明一切的眸子,让林宣剧烈的摇着头,“莫言,给我时间…让我…”
待杯中水酒一饮而尽,南风涯摩挲着酒杯的边缘,继续说道:“风涯也是慕名前来,只为一睹月王风采!听闻西木月王丰神俊朗,盖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君莫言低声怒吼,俊脸上凝结着暴风骤雨般,阴沉到了极点。
闻言,沈天的脸色惊变,那份对未知的渴望似乎也减淡了不少,目光颇有些暗淡的垂眸,薄唇紧抿,闭口不言。
想着,皇后就端着酒杯,在殿中歌姬道:“皇上,你看这南楚太子和宋元二王爷不远万里,特意为三弟大婚前来贺喜,臣妾代你敬二位一杯可好?”
“南楚国使臣觐见!”
倏然睁开眼眸,林宣看着君莫言依旧清雅如莲的笑着,但那双眸中的苦涩却是真实存在的,她能说些什么。
说着,林宣摊开手中的布卷,里面密密麻麻排列的是无数枚银针,见沈天神色诧异,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