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人想要对西木动手了!”
两个人十指紧扣慢慢前行,而林宣则是静静听着君莫言的话,一国皇储不曾册立,的确是皇位争端的导火索,但看起来君亦轩、君亦洋和君亦泽三人,并不像是那种心机深沉之人。况且君莫宇的年纪也不过而立之年,正是至高无上统治西木的大好时机。
“嗨!早知道了,当时大婚的时候,那北岳的王爷不是追过来了么?”
“字面上的意思,皇兄若是有时间,最好多加了解一下荣贵妃,我们不调查是看在你的份上,但若是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她的来历的话,这事就蹊跷了!”
林宣轻抚着茶杯的边缘,看着对面的君莫宇说道:“皇兄,有些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而往往背叛你的,都是你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风夜宁,我以为你早该知道我的态度,还愿意过来自取其辱,我当然要成全你!”林宣怒极反笑,仪态雍容的靠坐在太师椅内,双手交叠放置在扶手之上,绝对的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看出君莫宇的为难,林宣皱眉询问:“皇兄?有什么难处?”
“嗯,而这一次几乎是同一时间,几大粮产城全部发生意外。但问题是,除了良镇,其他的几个地方外人根本不知道,而知情的人只有皇室内部成员!”
半晌没有说话的君莫言,慢慢抬眸,“皇兄,荣贵妃是什么出身?”他出于对皇兄的尊重,从未对荣贵妃进行调查过,不过这荣贵妃最近似乎动作有些大,胆敢对他的宣儿起争执,不可久留!
百姓急于求知,而小八将那些银两倒在自己身边的布袋里面,再次拿着铁盘走了一次,盆满钵满的收获让他立马开口:“着你们就不了解了吧!那月王妃其实当初在北岳的时候,救了咱们月王的命呢!你们都想不到当初那些刺客有多凶狠,杀人不眨眼对着月王就一通乱刺,要不是月王妃女中豪杰,恐怕月王…”
君莫言听不出情绪的话,婉转又生硬的回着荣贵妃。在一切都未解开之前,他不介意与她虚与委蛇。
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自从在良镇回来之后,不论她走到哪里,身后都会紧跟着满脸肃穆的墨雷。
“昨晚?他说了什么?”
忽地,堂内的有人率先喊了一声,而之后就有一个清亮无比还带着童音的男孩开口:“今天小八就给你们讲讲咱西木国月王和月王妃的爱情故事!”
就在君莫宇长篇大论的说着荣贵妃如何如何好的时候,君莫言却突然下逐客令,而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为了皇兄也为了宣儿,他有必要对荣贵妃进行一次彻底的调查,如此没有任何背景来历的女子,能坐上贵妃之位,甚至能与皇兄平起平坐,手段当真不一般。
果不其然,不出林宣和君莫言所料,那荣贵妃和宁妃回到皇宫后,两人发髻和宫装都有些凌乱,而荣贵妃的更是满目泪珠,两人直奔养心殿!
“后路?皇兄,你该不会是想要传位给莫言,才会让他一直以来遭受了这么多的暗杀袭击吧!”
林宣不答反问,只是在刚刚刹那间,脑海中浮现起尹梦儿死的时候,那个以兵马要挟皇兄交出自己的尹苍天。大将之风被扫落,受尽仰视的地位被皇兄一纸令下就毁于一旦,这样常年战死沙场的武将,如何能罢休?
“你这孩子…”
“这…”
“宣儿,别想了!”
颔首得令的墨雷却不见任何动作,依旧杵在林宣身侧,看样子是要将保护进行到底,而林宣也无奈之下,转身走出了宾客来酒楼,身后大堂内的二层之上,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定睛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情绪微闪。
君莫言的话落,林宣顿时诧异的侧目,“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西木中人有意为之?”
“皇兄,你是怀疑宣儿,还是怀疑我!”
“宣儿,演的不错!”
白驹过隙,三日时间流水而过。
君莫言有些哑口无言,不可否认林宣说的事的确是当初他的考量,而当初皇兄也是拒绝的,但敌不过他的一意孤行。
“还不打算回去吗?”
“不是朕说的,当日送你走之后,朕就回了养心殿,而后来的几天也都相安无事,但不知何时开始,宫内就开始盛传你谋请要职,真正目的不是去治理良镇,而是为了要…”说到这里,君莫宇突然闭口,显然下面的话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随后,君莫言将林宣抱在腿上,搂在怀里的感觉让他舒心一笑:“终于安静了!”
说道这里,小八手中端着一个铁盘,笑嘻嘻下了讲台,在所有百姓中走了一圈,而那铁盘之上堆积如山的银票和碎银,让他笑的弯了眼睛。
“哦?昨天你做什么了?”
她也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并未想好要什么。是以当林宣信步而行的走到了曾经的月满楼,如今已经更名为宾客来的酒楼门前时候。驻足观望了片刻,距离她约定的一个月时间还有几日,所以原本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就忽然听到喧哗的酒楼大堂内,突然寂静如空谷,有些蹊跷。
“莫言,你刚刚交出的虎符,是想让所有人误以为你与皇兄翻脸,而心怀不轨之人,定然会动了夺走那发簪的注意,如此军营中若是部署妥当,定然会查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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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大厅之中传来一声喟叹,不曾开口的君莫言悠悠的说道:“墨雷,把她们丢出去!吵到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