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杨平安再不矫情,直接跳入浴桶内,浴桶并不是很大,二人相面而对,贞娘羞涩一笑,高声道:“进來吧,房门未锁。”
与此同时,杨平安深吸一口气,整个身子全部缩在了水面下,
贞娘毕竟马上就要成为杨睿的妃子,侍卫们也不敢太过放肆,分出近二十人守住门窗,仅有四人进入房中,
贞娘的香闺,足有三间之大,步入房中环顾四周,冉冉红烛照亮室内,桌上摆着张微黄素娟,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架上悬着一排型号不一的毛笔,做工精良,
窗边的瓷盆中载着洁白水莲,右侧是寝室,以璎珞穿成的珠帘隔开,里面高床软枕,一个玳瑁彩贝镶嵌而成的梳妆台还有檀木打制的衣柜一样可见,
四个侍卫自然不敢进去,只是低着头仔细看看地上脚印,确定并沒有人溜入,便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
另一边竖着一张半透明的纱制屏风,上绣仕女赏春图,屏风上沿搭着几件衣衫,最上面却是件粉白色肚兜,
触及肚兜,四个侍卫慌忙将目光收回,透过半透明的屏风,只见另一侧摆放着一个木桶,贞娘坐在木桶内,仅露出头部,
“怎么,还沒搜完么,我这儿就这么大,难道你们还要來我这儿搜搜么。”
这话说得就带着气了,而且声音都有些发颤,四个侍卫常年在皇宫值守,自然听得出來贞娘言语间的愤怒,况且房间内一览无余,并无藏人之处,四人齐道声“冒犯”,快速离去,
等到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脚步声渐渐向远,屏风后只听得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杨平安从木桶内冒了出來,
“终于都走了,憋死我了。”杨平安一把抹去脸上水珠花瓣,“贞娘,谢谢你……啊,抱歉抱歉,对不起,真的是事情紧急,我真的无心冒犯。”
今曰,他冒犯贞娘冒犯的大了,
不仅与浑身一丝不挂正在沐浴的贞娘一起坐在狭小浴桶内,刚才他藏身水面下时,在水波带动下,他的手无意中还抱住了贞娘腰肢,脸更是贴在了贞娘胸部,
要不然贞娘的声音怎么会发颤,
杨平安慌忙翻出浴桶,贞娘玉体犹在轻颤,刚才的刺激场景,她头一次经历,一个黄花闺女,和其他男子独处一室便有可能引來风言风语,何况她还赤身裸、体的跟杨平安泡在浴桶内,
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贞娘低声道:“公子,他们已经走了。”
这句话沒有半点营养,杨平安当然知道那些大内侍卫都走了,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化解眼前尴尬气氛,思索片刻才找到一个勉强合适的话題:“你怎么能会在这里,莫非你现在已经嫁给杨睿,成为他的妃子了。”
他果然是为了我而來的,
忍着心中的激动,贞娘低声解释一番,杨平安一听便明白过來,杨睿肯娶贞娘,还是出于政治目的,为了向天下人展示,一心忠于朝廷之人,回得到朝廷重赏,
说白了将贞娘纳为妃子,也只是处于政治目的,
“对了公子,为何刚才那些侍卫会说,你要行刺大皇子。”
“那就是个误会,我好容易混进來是來找,找,找人的,结果无意中碰见,被那个女的误认为是刺客。”
“原來如此。”杨平安在说找人时的磕巴,让贞娘更加确定,对方是为了自己而來,心中一阵甜蜜,可想到九五之尊的杨睿,她脸色一黯:“公子好意,奴家领了,若是有來生,奴家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深情,公子,你还是快走吧,若是被他们发现,你会死的。”
杨平安听得莫名其妙,他感觉贞娘似乎把什么事情弄拧了,可听到贞娘敢他离开,立刻拒绝道:“我不走。”
就在此时,门外传來小宫女的声音:“小姐,表演马上要开始了,您沐浴完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