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家小保险企业里,他也是个公证人,他的一位投保人出售房屋,同时带来了自己的妻子,要他见证他们的签署。他不曾见过她,但是投保人介绍她是自己的妻子,该死的!她根本就不是。
当真正的妻子听说她有一半的房屋产权被不合法地出售了,向张克的公司要求八千元的赔偿,然后,有关公司向他要损失的钱:他的汽车,保险业,还有四年的分期付款。
张克说:“我不能签署过期的日期,那和我的良好的工作记录不符。”
钱苏自己已有了办法。要张克把整个记录重新登录另一本册子上,中间插上那份买卖契约,当作三年前就已订好了。张克可以做,由于登记簿要等到填满后,再寄到县政府去,有时一本要五六年才能填满。
钱苏说:“只有合作才能无往而不胜,否则……”他用拇指在空中一划。
机会是来了,而且就在眼前。钱苏向杰克保证,没有什么危险,他的律师知道所有的细节要领。假如不做,张克就要失业。三十八岁,差两岁就四十了!
钱苏平静他说:“张克,我喜欢合作的人,现在你知道了这件事,明白我的意思吗?”当张克惊呆地睁圆了双眼时,他急急补充说,“你会挣更多的钱,两倍”张克点头同意。他想,至少这一次受害的不是他,哈!他哪里知道,这正是他恶梦的开始。
受害者诉之于法律,因为这牵涉到一千两百万元巨款,比张克的估计高出二十倍,他被传出庭。在法庭上,他被迫出示他的记录簿,记录簿里包含着三年前的买卖产权一项。法官看了一眼,宣判韦氏企业获胜。原告的律师瞪视着他的愤怒的、抗议的客户,好像在责问他们的疯狂。当张克离开法庭时,尹斯向他眨眨眼。钱苏不在常梅尔被调到北京的办事处。现在张克成了这个原办事处的主管,薪水是原先的两倍。他曾打电话找过梅尔,但梅尔拒绝在周未一起打高尔夫球。
梅尔说:“改天吧!”他一直拒绝张克四个月。“等等,梅尔!我们午饭时见见面。”张克说。
梅尔不想去,但是张克坚持,最后终于同意,约定好在餐厅见面。张克先到,当梅尔来到时,告诉侍者说:“我什么都不要,来杯咖啡。”
梅尔坐了下来,神色难看,两血丝,好像缺少睡眠,他很明显地忧心忡忡。
“你不应该那样做。”“做什么?谁告诉你的。”
“不必要有人告诉我,我早知道新月峡谷地产权买卖的事,在钱苏接管韦氏企业之前,张克,难道你不明白吗?我太了解了,你也是!牵涉到几百万元!”
“钱苏也曾让你作过伪证吗?”
“是的,不过,我有推托的理由。我的旧公证登记簿早寄到县政府了,新的才开始使用不久,因此,我不能伪造三年前的日期。”
“你告没告诉他,我的登记簿是五年前的。”“我不得不说。”
“你可以早点告诉我。”张克指责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