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讲道理一时半会儿怕是讲不通的,毕竟我打死了人,现在我就只能逃,远离他们之后再做打算,等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了,局面或许能好一些。
可是这地方总共就这么大,我要往哪边走?
或许,只有一个地方,就是白木那边,除非我逃到那边,令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前行,才能继续周旋下去。
不过,白木的危险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贸贸然逃到那边,会不会是自寻死路?
不管了!
哪怕白木那边有什么危险,以我的本事,想必也不会被一下子干掉,可是如果和林天明他们对上,那可就相当于把命交到别人手上了,那种感觉我可不喜欢。
想到这里,我一转身,就朝着白木那边奔过去。
我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他们,毕竟白木的危险是有目共睹的,他们应该不会为了抓一个我把自己置身险境。
但我回头一看,心里不禁骂了一声。
林天明和李晓明,竟然跟上来了!
至于吗?为了一个我来对抗未知的白木?他们跟刘大有的关系就这么好?为了给他报仇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这样的话我就更得逃了,不然的话落到他们手上那不是要完蛋了。
我狂奔,白木已经近在眼前,树干上那些干尸丑陋狞恶的形态,此刻我也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抱着树干,堆聚在一起,嘴巴张大,脑袋向上仰,似乎在看着什么,但是因为眼睛处只剩下两个空洞,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看什么。
不过我现在没时间想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了,因为林天明他们竟然已经不要命一样地跟上来了!
我定了定心,继续往前跑。
但就是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脚下一个不稳,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接着,就是身体重心前倾,啪地一下跌倒在地。
要不要这么倒霉!后面两个人跟我只有几米了,这时候摔了一脚,那我还能有活路?
我不禁绝望。
但是,此时,忽然又传来啪啪两声响,我就看到,林天明他们两个,竟然也摔倒了。
不对,不对劲,要说我一个人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还可以理解,我们三个都摔到就说不通了,我们一定不是被绊倒的!
想及此处,我往脚边看去,这一看之下,不禁被下了一跳。
我的脚腕,竟然被一直白色的枯手抓着,也正是它使我跌倒了,而并非我所想的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那只枯手,就像是树上那些干尸的手一样,水分早已蒸干,只是骨头外面包了一层皮,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干尸的手是灰黑色的,而这只手是白色的。
这是什么鬼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对这只突然冒出的手感到惊骇莫名,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周围也没有尸体什么的,何来的这只手,又为什么会抓住我?难道说,地下有什么东西不成?
我动了动腿,想挣断那只手,没想到它看起来枯瘦不堪,但却极为结实,我一下子竟然还弄不断它。
我又加大了力气,然而这一次,我还没有动作,那手却突然动了,一阵大力猛地从枯手上传来,噌地一下把我往白木上拉过去,以我全身的力量竟然不足以跟它抗衡,一下子被它拉出了好几米。
林天明和李晓明的情况也跟我差不了多少,被拉着一同向着白木方向滑过去。
此时就是傻子都知道情况不妙了,我一开始的时候是打算从白木中间传过去的,可是谁想到半路冒出这么一只怪手来,要把我往树上拉,要是真被它拉到树上,那可真是一点儿活路都没了,上面那些干尸,就是前车之鉴,说不定他们就是这样死去的。
此刻我离最近的一棵白木没有多远了,而脚上的巨力仍旧是把我往那边拉,情急之下,我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也不管会不会砍到腿了,直接用了最大的力气往枯手的地方砍。
原以为这一下那枯手怎么也断了,却没想到短刀砍在上面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只是把那枯手看砍破了点儿皮。
枯手外皮破掉之后,里面流出了一些白色的汁液。
我呆了一下,这他妈什么鬼东西,我这一刀下去就是骨头都该劈裂了,这玩意竟然只是破了点皮,而且里面还有白色的液体,难道说这不是人的手?
我这么愣了一下神,那手却没闲着,噌地一下又把我拖出去老远,直接把我给摔到了树干上,脸刚好贴住一具干尸的脸,我一睁开眼,那黑洞洞的眼窝离我就只有半公分,虽然这尸体里的水分早已经干掉了,但我还是绝的一股臭气朝我扑来,弄得我脑袋都有点儿晕。
这时候,还不容我反应,我感觉到手腕又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并且朝着树上绕去。
我感觉不妙,奋力挣扎,但是却徒劳无功,那力量大的不可思议,我估摸着那又是两只枯手。
在我的手被拉着贴到树上的时候,一阵刺痛感从手上传来,同时,我的脑袋也越发地晕了。
不好,毒!
我总算是明白这白木的危险在何处了,只要一接近它,就会被那白色枯手拉住,以枯手的力量,没有人能够抗拒,只要一被枯手拉到树上,接触到树上的某种毒素,首先精神就会受到攻击,其次还极有可能被白木吸干体内的水分和养分而变成干尸,这恐怕就是那些干尸的成因,也是白木在没有太阳的环境下能够生存的原因。
完了,难道我就要这么死在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