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镜虽说不识半点武功,但好歹跟智澄大师有过接触,从智澄大师的举手投足之间,他便已经谙熟到了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该具有的神采与气se。
而眼下这位长袍男子,脸面霜白,犹如岩石一样冷峻,步伐沉稳,却又有如踏着云彩,能倏忽即至,深藏诡秘。
法镜看得骇然一惊,俨然有一股无形的气浪倾轧过来,傻站着,不敢有一丝妄动。
“小和尚,智澄何在?”长袍男子冷峻的脸上泛过一丝苍白的笑,在法镜面前站定,发问着。
“智、智澄大师已经圆寂了。”法镜由于紧张,唇舌已有些僵滞了,不过,听对方一口文绉绉的话语,还直呼智澄大师,再结合这家伙古怪的形貌,法镜已经猜到,这家伙跟智澄大师一定有些渊源。
“已圆寂?······智澄大师?”长袍男子一声轻笑,声音却浑厚如雷,中气十足,能直破云层。
就凭这一声轻笑,法镜更加震骇了,一额头汗水沿着两鬓流了下来,如此的内力高深者,只怕连智澄大师都有些不及,这渊源,怕不简单。
“小和尚,智澄起坐何处,可否带路?”长袍男子又是一声发问。
旁边,那些身穿黑se西装的大汉也凑了上来,气势倾轧常人,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法镜虽然已入佛门,但对这世道的所见并不比常人少,见这一个个黑se西装的大汉,不是黑社会也等同于黑社会了。
佛门之人,讲究与世无争,法镜更避不过今天的情势,轻嘘一口气,掉转身,在前面带路,领了这帮人往智澄大师平时所住的厢房而去。
说到这厢房,便是小宝上回来过的那间。
法镜不敢有违逆,开了锁,领了这些人直接进入了厢房内。
屋内,霉味冲鼻,而墙壁上,那密密的梵文字迹依然是长袍男子最先注目的地方。
还不等长袍男子吩咐,身后,一名大汉站了出来,拿出一个小巧的相机,对准整个一面墙壁拍了起来。
“诶,你们不能拍照!”保护这墙壁上的秘密是智澄大师圆寂前的交代,法镜当然不敢忘,见这些人还拍了起来,情急中,就yu冲了出来。
但半步还没走出,法镜便被身旁一名大汉拦腰抱住,瞬间,他腰侧的骨头就像要断了一般,疼痛难禁,没了一丝反抗。
对于法镜的制止,这些人谁也没当一回事,那位拍照者完成任务后,一收相机,退了回去,连看法镜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同样,长袍男子也只一门心思地专注在那面写满了梵文的墙壁上,注视良久后,他牙缝里倏然发出一丝冷笑,趋近两步,做了个提气的架势,一只手便开始抬了起来。
“求你别破坏这面墙,这是受国家保护的文物!”法镜一见,再次心急了,做着最后一声哀求。
那长袍男子只充耳不闻,单掌撑开,隔着空气,毫无声息地一掌印向了那面墙。
法镜见哀求无果,看得心中一痛,在他看来,这长袍男子一掌能把整面墙体震飞,不说这片厢房塌了,至少这面墙壁尽毁,然而,等他定神一看,事情并没有按他所想的那样发生,相反,整面墙体安好无损,甚至,在那一掌的击中之下,连一片灰尘都没见掉落下来。
难道,这长袍男子的高深内力是假的?法镜直接一愣,百思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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