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至大桥方向,傻个头便不见了。
小宝四处找着,无果,只得下了桥面,往桥下幽暗的涵洞找去,果然,在涵洞的一角,铺了几套地铺,里面正躺着一个个大活人,大白天的睡着觉。
小宝走上去,揭开棉被一个个察看着。
“个头叔!”
傻个头也当真卧在里面,见小宝将盖在脸上被子的掀开,又强拽着盖上,再不露面。
“你不是在打工吗,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那些老乡呢?······你不是一直跟着他们的吗?······要不,跟我走吧?······”
无论小宝怎么劝说,这傻个头再无一句话语,藏在棉被里,一副冬眠的姿态。
知道拗不过来,也蹲得腿酸了,小宝叹一口气,起了身,不打算强求,这年头,自己也难民一个,有超能力怎样,也变不出馒头来。
沉默着,摇了摇头,小宝打算顺其自然,却发现在最里边,还躺着一位,看那铺盖,像是新的。
好奇着,小宝走过去就把人家被子掀开了。
“干嘛?”一张冷冷的脸转了过来,冲小宝喝斥着,却是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
小宝诧异地一笑,“大哥,我说你这不像个要饭的,怎么也睡这里来了?”
“多嘴!”年轻人露出一个脑袋,一翻眼皮,颇为不屑,“不行啊?他们才是这里的原住民,我一新来的,被老婆赶出来了不行啊?借宿一晚也犯法?”
小宝笑一笑,没了言辞,离开之前,小宝犹豫了一下,掏出十块钱,塞在了傻个头的脑袋旁,这才离去。
幽暗的涵洞内,再次寂静下来,见小宝走远了,窝在被子里的年轻人瞬间爬了出来,将小宝塞在傻个头脑后的十块钱伸手就夺了过去。
“喂喂喂,起来了,开工了!”冲着被子里的身躯踢了几脚,年轻人喊叫着,藐视着手上的这十块钱,嘟囔起来,“什么鸟老乡嘛?认一趟亲才给这么几块钱,真当我是要饭的?”
挤上公交车后,小宝立马给妹妹打了个电话,一询问这才知道,原来个头叔早跟老乡断了联系,因为他有轻微的智障,在工厂上班时,旧毛病又犯了,见到漂亮女人就伸手去摸,你摸脸蛋都不打紧,还专挑敏感地带下手,次数多了,传到了领导耳朵里,太不成体统了!(连那qín_shòu领导都看不下去了,毕竟他都没有做到这么露骨)加之个头叔还有一毛病,爱偷东西,只要他看中了,只有错过的,没有放过的,爬墙撬锁他都干,连女生宿舍的内衣裤都没能幸免,人家女生也辛苦啊,没洗的你也偷!于是,做了不到一个月,被厂里开除了,一分钱工资没拿,没被老板勒索就算是福星高照了,老乡们从此当他失踪了。
小宝很清楚,自己也没有普度众生的能力,干脆,由天说了算。
过了几个站,人群就换了好几拨,赶上中午下班时间了,车上的美女也多了起来,小宝往最靠边的座位挤了挤,眼睛却没离开过那些美女。
不却嵌入式广告似的,一直在小宝眼前挤,阻碍小宝的审美视线。
这家伙三十多岁,戴着茶hun痘省略号一样,他神情自若地套着耳塞听音乐,肩上还挎了一个包,微微扭摆着,一个手机找信号似的,到处换根据地。
像这类听着音乐装酷型的,公交车商场电梯地铁一抓一大把,多得只能拿计算机来数数,因此,人群里挤了这么一个人,谁也不奇怪。
可是,等车里挤的人多了,小宝却发现了摇着摇着就飘移了,摇进了美女堆里。
有几位美女当即就脸se难看了,不过,谁也没发作,毕竟人家也没丝毫无礼的举动。
随着公交车停车发车的频率增多,人群也会随了惯xing晃动着,透过间隙,小宝突然的手机就看不到了。
不手臂垂放的方向瞟去,旁边,正巧是一位短裙美女,这变凉了的气候,小宝穿一条长裤都觉得二师兄冻得缩成了花生壳大小,这美女却短裙丝袜,露着一身的xing感妩媚。
竟然这美女也没有异常反应,小宝便松懈下来了,觉得就是自己多心了,看哪个男人都有排斥。
这伙,将军却在小宝裤兜里不老实了,顶撞着,不料小宝裤兜一侧就站着一位中年妇女,拱起的裤子刚好顶到了人家臀部位置。
于是,一双圆鼓鼓的眼球瞬间瞪了过来,脸se也发作了,“看你一表人才,竟也做出·······”
“阿姨,不好意思,误会、误会!”小宝赶紧伸手从裤兜里将将军提溜出来,亮给中年妇女看。
毕竟是过来人,中年妇女毫不避讳地垂下眼,扫了一遍小宝坦坦荡荡毫无动静的裆部,明白过来,默然扭过脸去了。
这一顿意外,把小宝弄得窘厄的,惶汗不已,险些成了过街老鼠。
另一只裤兜里的手机这时就响了,小宝掏出来一看,却是条短信,方心怡发来的,替他找工作的事已经办妥,只到陈老板那里去便成了。
如此,小宝也安了一下心,抓着重新老实下来的将军,小宝再也不想其他了。
来这一趟古玩市场,刚刚由于救个头叔心切,连那个几个稍稍值钱的瓷碗也扔了,算是贴大了,还好,现在终于有了条去路,饿不死了。
等目光几经周转,身上时,小宝心里咯噔一怔,这家伙的手机竟已垂到短裙美女的裙子下面去了,而这美女竟一无所知。
娘的,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