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快点滚!”恼羞成怒,田香瓜怎么可能说她是想看隔壁三毛婶家院子里都种了什么菜,却被误会成偷窥狂,然后一根飞来的擀面杖给吓得摔下来的!
她都已经伤得不能动弹了,夏雪寒这厮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不笑掉大牙才怪呢。
她死都不会说的。
“全身都是毛病,孺子不可教。”眼神一凛,夏雪寒的语气不咸不淡,“脖子稍微注意下就行,等会用冷水敷一敷。”
“说得好像挺有学问的样子,又不是大夫,逞什么能,褥子浇了还能睡吗。”翻翻白眼,田香瓜觉得脖子好像是好多了,但依然嘴硬,最不理解的是那句褥子不可浇,三岁孝都知道褥子不可浇。
“田香瓜,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希望你会老老实实遵守,白纸黑字写着,就别想赖账了。”淡淡一笑,夏雪寒摆明了就是想看好戏的样子,“告辞了。”
“少爷,这次真谢谢您了!”田棉花感激道。
“不用,她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就没有好戏看了。”夏雪寒笑了起来,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果然是这样!
田香瓜气不打一处来,这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就是比女人要小心眼,瞧瞧这得意的嘴脸,还男人?呸!
“姐,这次咱可多亏了夏少爷,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咱可得好好谢谢人家。”田棉花拧了冷水帕子小心贴在田香瓜的脖子上,松了口气。
“谢他干什么,你没听说他是想看我的好戏才故意故意救我的吗,早知道是这样,我才不让他救,早说他不是好东西了。”啐了一口,即使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田香瓜还是愤愤不平。
夏雪寒这厮的嘴脸太龌龊,太丑恶,太无耻了,田香瓜简直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的丑恶。
“话说回来,你今天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怎么会摔倒呢?”田棉花吐吐舌头,知道田香瓜对夏雪寒有成见,就不再继续夏雪寒的话题。
“这个说起来!哎哟……都是三毛婶!”说到痛处,田香瓜可以说是义愤填膺,这事儿非跟棉花说不可。
于是田香瓜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此这般跟棉花说了一遍。
“啊?三毛婶太过分了,咋这样说你!”田棉花也来气了,分明就是蓄意侮辱。
“就是嘛,说我偷看她家三毛,她家三毛只是八岁的孝,有什么可看的,最可恶的是她骂我有娘养没娘教,改天碰见她,我非跟她大吵一架不可。”
田香瓜没读过书,也没几个女孩跟她玩,从小就跟马冬瓜一起上山下河,当然那都是她带着马冬瓜去的,还因为偷人家桃子和西红柿被人追得漫山遍野跑,从小就粗鲁惯了的,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有火就要发泄,有气就要出。
就拿三毛婶今天做的事来说,就足以让田香瓜剪掉她家整院子菜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