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那样说,情牵愤恨的抬起手,将手里的指甲刀丢到他身上。
他目光阴沉,挨了那一下,其实不疼,可是他却有些恼火。
抓住她的手,他俯身就把她压倒。
情牵扭挣着,万分不愿,“滚开!”
他阴狠的掐住她脖子,警告道,“我说过,不准你再说脏话!”
她瞥着他,“嘴长在我身上,我偏要说v开!”
他眉头一拧,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嘴唇。
有点疼,但他其实是没有下太大力气的。
嘴对嘴除了是惩罚还可以是吻,但是被他吻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情牵用力的推他一把,正好按在了他肩头的伤口上,他立刻闷声哼了哼,抬起身子远离她。
情牵得了自由,急忙喘了两口顺过气。
他捂着伤口,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落下来。
情牵心想他活该,谁叫他时时刻刻的叫她难受。
侧头看了他一眼,他低头坐在那儿,好像是真的疼了,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动一下。
情牵不想理他,他有事无数人等着伺候,轮不到她操心费神。
正冷眼旁观,她忽然看见他的手腕流下一抹细细的红线。
他的袖子挽得很高,伤口是流了不少血,才会一路渗透了布料又流下来。
看到自己流血通常不会怎样,可是一看到别人流血,情牵心里就会格外有窒息感。
她捂了捂嘴,一下子有点想吐。
看她居然露出嫌恶的反应,商正臣扭头,露出恼怒的神情,“你敢吐,我就勒死你!”
情牵忍住不适,白眼他,“滚开是脏话,勒死就不是了?”
商正臣暗暗忍痛,这女人没有人性,碰了他的伤口不说,现在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他抬起手,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手臂抬起的时候有些疼,他的动作就像慢动作回放似的,好半天才动那么一点点。
情牵在旁边看着,他低斥,“你眼睛长后脑勺了?不会帮个忙!”
她低咒两声,走过去一把将他的衣服给拽了下来。
他疼的汗如雨下,脸色发白的瞪着她,“你给我记着今天的这笔账。”
“是你叫我帮你的。”她没好气。
伤口上的纱布果然染红了,他动了动手指,“这个时候要去拿个药箱过来,上点药——你脑子里是水?”
她愤恨,“我为什么要管你。”
他低低喘息着,额头的青筋微微抽动,“你是想作废合约?我看你是一辈子也不想走了。”
他就只会用这个威胁她,情牵翻翻眼睛,穿鞋下地。
去他那屋拿了医生开的药,擦了擦他手臂上的血迹,她揭开纱布。
看到伤口的一瞬间她就不行了,血糊糊的一个洞,看起来格外恐怖。
她一阵难受,冲到洗手间就吐了起来。
商正臣听她在吐,脸色一阵阴沉。
吐完了,情牵擦擦嘴,拖着发软的腿回了卧室。
看着他脸臭的快要下雪了,她喝了一大口水压制胃里的翻涌,瞥他一眼,“嫌你恶心的不是我,是肚子里这个——你要算账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