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裙子回来,商正臣撑着领口往情牵头上一套。
情牵不愿意让他碰自己,也不怎么配合,裙子套完,她头发被弄得蓬乱不堪。
见她露出几分哀怨,他嘴角动了动,伸手在她头发上抚了抚。
一个随手的动作,叫两个人都愣了下。
她别过头飞快的躺进被子里,他则干咳了两声,起身就出去了。
情牵心里厌恶这样毫无意义的心情波动,这些除了徒增烦恼,对现实的解决没有丝毫益处。
揉了揉手腕,要不是刚才在浴室里及时用手撑住了宰边缘,真要摔跟头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反应那么机敏,大概是母性爆发出来的保护意识吧。
心情始终阴霾笼罩,她叹口气。
门又被人推开,她回身去看。
见到商正臣又来了,她带着几分不耐烦,“你到底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睡会儿?”
他已经换上了睡衣,关上门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床被子。
他走到床边,将被子摊开,语调淡然,“我又没不让你睡。”
情牵看他来这一出,心里预感不太好,“这是我的卧室,你来干嘛!”
“卧室自然是睡觉。”他坐在床边,关了一边的台灯。
“你是不是有病!”情牵怒道,“你自己没有房间吗!”
“以你的智力,我怀疑你能不能为孩子提供足够的安全保护。”他不客气的贬低她,“洗澡会摔倒,上厕所也未必安全,你这种不认真的态度,就算是在平地上走路也可能被地毯绊倒。”
“我几时在平地走路摔倒过?”她被他贬得一文不值,不由得愤怒。
“没发生不代表不存在潜在危险。”他掀开被子躺进去,靠在床头,“你有多余的力气吵闹,不如现在就睡觉养养你不聪明的脑袋。”
“神经病。”情牵掀开被子就要下地,跟他睡一起,晚上不失眠也做恶梦。
他早知道她要走,伸手连人带被子搂住,暗暗警告,“哪里也不许去,给我躺下!”
扭动了两下,敌不过他的力气,情牵骂他,“拿开你的脏手,放开听见没有!”
他自然是听不见的,将她拖回来放在旁边,手臂紧紧的控制着她,阴沉的热息吐在她耳边,“你再不睡,后果自负。”
一阵颤抖,情牵哆嗦了一下,咬牙,“轻一点!这是人,不是棉花!”
他没耐烦的皱眉,手臂却放松了些。
他在旁边睡得着才怪,实际上现在也不晚,九点左右,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躺了会儿,她被压制的难受,用力的翻了个身,他倒是没阻拦,但是眼神凝聚着一丝丝隐忍的火光。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在热锅上烙饼一样。
被子里被捂的暖暖的,甚至是热的受不了。
他在旁边,呼吸声清晰可闻,可是那样的声音却让她觉得是不可忍受的噪音。
愈发烦躁,情牵一骨碌坐起来,朝他吼,“你有完没完!”
他眉头竖着,冷冷道,“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