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情牵坐在床边,一脸惶然的看着自己,商正臣已经换了衣服,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边说,“我要出门一趟,你自己在家,别乱跑。”
情牵闷闷的坐着,没理他。
商正臣走过来,掰着她的下颌逼着她对视自己。
“聋了还是哑巴了?”他锁眉。
情牵躲开他的手,“随你要去哪。”
他瞥她一眼,“你最好别擅自离开这间房子——非要走,叫司机跟着。”
情牵靠在床头,拿他当透明人。
卷起袖口,他看她一眼,“薄情寡义的女人,昨晚上没满足你,现在就不给好脸色了?”
情牵拿起枕头砸过去,他笑笑接住,丢在床上。
看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他转头向着门口,“在家老实点。”
情牵没理他,听见关门声,不多时楼下传来车声。
他走了,她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看了会儿屏幕,仍旧是凝滞在那里久久没有继续下一步。
叹口气,将手机关了塞进了柜子深处。
今天决定不了,那就明天吧,反正离开庭还有一阵子。
去洗了脸,她一个人怪无趣的,姨婆在家还能陪她说说话,现在就是自己在家里干瞪眼。
套上衣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胖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自己太贪吃。
摸了摸脸,因为胖了,所以也有了些红润,以前好长时间里,每次照镜子都觉得是个没有人气的木偶。
头发服帖的垂在肩膀,似乎是好久没有剪发了,才发现长得有点长。
屋子越大,一个人的时候有种感觉越清楚——
那叫做孤独。
站了会儿,她决定出去。
司机听她说要去剪头发,走开去打了个电话,想也知道是跟商正臣报备。
得到了同意,司机载她出门。
去了以前常去的一间美发沙龙,今天人不多不少,反正她打发时间,排队也不着急。
找了个空位坐下,拿了本杂志翻起来。
正坐着,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
还以为是幻听了,谁知隔了会儿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
她抬头,见到个热情的笑脸,是邱凌。
一屁股坐在她旁边,邱凌笑意满脸,“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真是好久没见了,这么久都被家里的事情缠着无法分身,现在看到熟人都觉得格外亲切。
看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精神奕奕的,情牵由衷的羡慕她这种状态,“怎么样?看你好像过的很不错。”
邱凌摆摆手,“就是那回事,混吃等死——你呢,好久没见你了,看样子,比前阵子精神好很多啊。”
其实情牵上封面的事情在他们那个圈里传的沸沸扬扬,她跟商正臣订婚的事情大家也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怎么样,谁也看不出个详细来。
邱凌是亲眼看见过商正臣如何残暴对待情牵的,也目睹过她最惨的状况,说商正臣收心了感动了情牵才订的婚,鬼才相信。
看着情牵,邱凌总是涌出一种心疼来。
也许,她们的出身类似吧,生在富裕的家庭,很多人羡慕,但是命运却不会因为财富而变得平坦,许多事,是金钱无法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