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号是个晴朗的天。
商正臣起的很早,这个案子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虽然一直压制着,可是媒体还是得到了风声。
今天庭上庭外媒体记者少不了,怎么宣判,最后他能不能完好的出来,他都得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商正臣不光是他自己,也代表着整个锦呈集团。
他换了身笔挺的西装,看他正在打领带,一直趴在一旁的女人忽然起身,顶着一头乱发,说,你“这身衣服不好看。”
他横眉,现在是去打官司,不是去走秀,要的是装扮出个有足够气势的形象,管什么好看不好看。
情牵走到衣柜前,翻了翻,拿出一件棕红色的西服,胀獗释λ气,他就穿过一次——他们订婚的时候。
这是她一眼就相中的衣服,恨自己不是个男人,不然非要整天挂在身上不可。
情牵拿出来,递给他,“就穿这个吧,这个好看。”
他瞥了那件衣服那骚包的颜色,“我是要进班房,不是进洞房。”
情牵忍不住笑,拉着他身上的衣服脱掉,逼着他把手里的西服给换上了。
宽肩窄腰,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情牵在后面给他整理了下衣服,满意的端详着,“嗯!不错!准上头版头条。”
商正臣看着她,“你最好期盼着我能按时回来吃晚饭,不然,你的日子会比我在牢里更难熬。”
情牵伸手,指尖摸了摸他的脸,嘴角扬着,“你不是打赌说自己百分百不会有事吗?”
他眯起眼睛,“没错,你就等着输吧。”
扣上扣子,这件衣服太过正式,他穿着去上庭显得有些怪,可是穿都穿了,也懒得再脱。
拿了东西转头要出门,走到门口,忽然又折回来。
看着情牵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早上没有穿外衣,一件大t恤一条小内裤,两条白白的腿晃得他眼花。
看着她蓬着头发懒散的看着自己,他心里涌起一股燥热,走过去,勾住她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下去。
缠绵了会儿,他带着恨意的咬牙,盯着她,“岑情牵,你最好不要自掘坟墓。”
她故作不知道,“商总在说什么?”
他放开她,后退两步,“你自己心里清楚。”
看他扭头离开,情牵走到窗边去。
他开车走了,车子速度不快,可是还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在警告她,凭感觉,情牵想他是知道自己手里有证据这件事了。
去洗脸刷牙,她将头发束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床头放着的木头别墅。
已经做好了,他这几天一有空就扎在这里,比批复文件还认真。
三个人偶放在院子里,爸爸妈妈在推着小朋友荡秋千。
她抬手,摸了摸,这是个理想的画面,温暖的房子,精致的摆设,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惜,对很多人而言,这是个奢侈。
抬手,她将孩子的人偶从秋千上取下来,随后,又将妈妈的人偶也取下来。
只留下一个爸爸站在那儿,还是笑着,可是却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