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听电话!”他眉头锁着,语调也愈发具有压迫感。
“回商先生……岑秀正在睡觉,她近来睡眠不太好,今天可能太乏了。”
黑眸透出怒火,电话啪地扣下,钢笔也被重重撂在桌上,商正臣回头扯了外套,大步就往门口走去。
秘书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有事要请示他,刚才还忙得连头都没空抬一下,这会儿居然抛下一堆公务就跑出去。
莫不是岑秀那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司机早已在楼下等着,商正臣步履匆匆的坐上车,眉间带着几分凛然,“去枫园。”
司机立刻开车,这会儿有些堵车,他心里也跟着发毛——
去枫园啊,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每次来这儿,商先生都跟揣了一袋子火药一样,身边这些人一不小心就要遭殃。
路上走的不顺畅,磕磕绊绊的比往日晚了好久才到。
司机路上战战兢兢的观察着后座的男人,他脸色紧绷着,让人喘气都不敢大声。
终于到了枫园,一下车,商正臣就满身煞气的往大门里走去。
司机叹了叹,商先生心情不好大家都遭殃,只不过,大宅子里住的那位,才是遭殃最厉害的吧。
被扣了电话,已经有些恐慌的佣人们没想到商正臣这就来了,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慌慌张张的跟在后头端茶倒水。
男人目标却明确,眼睛都没斜他们一眼,直接上楼奔向卧房。
一脚蹬开门,屋子里气息窒闷,窗帘还垂着,昏暗里他的怒意更盛几分。
“给我起来!”他两步就走到床边,一把揪住躺在那儿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昏睡里被摇起来的情牵只觉得天旋地转,听见那个可怕的声音,心里一哆嗦,嗓音干巴巴地道,“我不是故意……我不舒服,我给郭伯伯打了电话了……”
捏住她下颌,商正臣逼视着她,“郭长雄再三强调,卖股份的事只跟你谈。你今天爽约,他直接就飞回了国外——我的整个计划都被你弄泡汤!”
铁一样的手指快要捏碎她的下颌骨,情牵抬起手,掰了下他枷锁似的手,痛得声音颤抖,“臣哥……好痛……”
“痛也不能让你长记性,你在找死——”浓黑的眉眼却藏着狰狞,那冷凝的目光像刀剑一样让人战栗。
喉咙被捏得没法让空气自由流通,情牵只觉得脑袋里又开始空白,她张着嘴巴,徒劳的试图正常喘息——
暴虐的因子正在男人的双目间涌动,看着眼前像只破旧布娃娃的女人,商正臣咬着牙关,只想就这么弄死她,臣服卑微全都是假的,这女人时时刻刻都在对着他演戏!
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想想马上可以解脱了,情牵忽然就不再挣扎了,手垂下来,由着他下死手。
看着她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商正臣眉梢的青筋抽紧了一下,戾气仍在,只是手上忽然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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