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线，她抬头看着一脸嘲讽的商正臣。
他穿着浴袍，头发上滴着水，一脸的随适安逸。
“你告诉那个家伙你在我这里，只会让他更着急。”他挑眉。
情牵扭头看着哆哆，不再理会他。
商正臣走过去，一身的沐浴乳清新气息。
伸手，他突然将她的手机抢过去。
情牵急忙伸手，“你干嘛！”
他找出通讯录，将傅炎的电话设为了拒接，他可不想那个人动不动就来打扰。
将手机放在自己这一边，他坐在床边擦着头发，“哆哆的病例，我发给了几位知名的专家，他们过阵子会给出个最合适的治疗方案，他们的意思，是可以提前做手术，并且可以控制住风险。”
情牵一阵激动，可是随即一盆凉水浇下来。
她想起爸爸，那时候他的腿也是这种情况，商正臣从国外找了专家过来，可是爸爸的手术却失败了，他被痛苦折磨了好久。
见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有些恼，“我还会害她不成？”
情牵抱紧了哆哆，没回答。
“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将毛巾丢在一旁。
情牵侧头盯着他，“商正臣，你存过好心吗？”
他一阵恼怒，“你什么意思？”
她索性说出来，“我爸当初做手术失败，你跟那个卢森博士是怎么商量的？你们手术之前说，有九成的成功率。”
“我怎么商量的？”他眯起眼睛，“我会怎么跟他商量？”
“我都知道了。”她别过脸，漠然道。
“你知道什么？”他嗤之以鼻，“你以为我跟医生串通，故意做一台失败的手术？”
“难道不是？”她眯起眼睛，审视的看着他。
这简直是栽赃污蔑，商正臣冷笑，“我要是真的叫人故意做失败的手术，你爸就不是腿疼那么简单了，你以为他能下的来手术台？”
情牵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就坐实了他的罪名。
“可笑。”商正臣瞥她一眼，“又是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她靠在床头，圈着哆哆，“我在你的公寓里，听见了卢森博士的助手给你留的口信，他亲口说的，他早就知道手术风险大于成功率，还说，要不是急着用钱，绝不会答应你做手术——这样也算风言风语？”
“鬼扯！”商正臣有些火大，“这是几时的事情！我确定不是你自己的幻觉？”
她涩然一笑，“我倒是希望是幻觉。”
他做的事情，不会否认，但是没做过的事情，别想往他头上按。
当即拿出电话，他直接打给卢森博士。
越洋长途周折了几番，卢森博士全世界各地飞去开研讨会，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终于联系到他本人，商正臣直接问他，还记不记得几年前的那台手术。
卢森博士慎重起见，找了当时的病历档案来看。
全数记起，他才遗憾的叹口气，“那台手术，做的并不完美，我们和病人的运气都不是很好，所以导致手术并没有百分百达到预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