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要自己下地，情牵放下她，哆哆就跑到卧室的床边去，拽着被角，看着闭目养神的商正臣，炫耀的说，“妈妈给我洗脸！”
商正臣掀开眼皮，“嗯……”
“妈妈抱我，嘘嘘。”她凑过去，怒着小嘴。
商正臣嘴角扯了扯，盯着她，“我跟你妈妈在一起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洗脸嘘嘘算什么。”
情牵听见，一阵脸红，斥他，“商正臣！你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
“反正她也听不懂。”商正臣累垮了，这几天神经紧绷，体力透支，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七点不到，这个丫头就跳起来踩他胸口。
哆哆却听懂了，拍着床垫，激动的说，“坏人！你不许！让妈妈给嘘嘘洗脸！”
情牵赶紧过去，堵住女儿口无遮拦的嘴巴，“哆哆！不可以乱说话！”
商正臣忍不住低笑两声，“岑情牵，你教的女儿真早熟。”
害得她一阵窘迫，点了点哆哆的鼻子，“哆哆，再吵闹，妈妈生气了。”
哆哆乖乖的趴在她肩头，扁扁嘴，露出可怜模样。
商正臣躺在那儿一脸的困顿，伸手抓过电话，声音还带着几分慵懒，“餐厅吗，送三份早餐上来，有儿童。”
挂了电话，他靠在枕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头发蓬乱还有几分茫然，看着面前的一对母女，他的脸色有些迟滞。
“商正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情牵看着他，“我不想在这里吃早餐，我要带哆哆回去，她还要去托儿所。”
“今天是周末吧？”他懒懒的看着她，“况且，她情况特殊，去孝太多的地方始终不安全，在她做手术之前，我另外找家教给她。”
捂着哆哆，情牵皱眉，“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他淡淡的道，“回去之后，我会配备专门的医生和儿童教育专家，哆哆会得到最好的成长环境。”
“这是我的女儿！”情牵不喜欢他擅自做了决定，“我没有说过要跟你走！”
“是啊，可是我不在乎。”他抬了抬眼皮，“要么跟我回去，要么就一辈子住这个套房里——环境很好，价钱也贵，你住的也挺舒服，不是吗？”
“神经病！”情牵抱着孩子，“你把门打开，今天是我的最后容忍。”
他置若罔闻，眼皮倦倦的合了合，“我不想和你争吵，但是，哆哆跟我走，是最好的选择。”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再过一年半载，她就可以做手术，到时候，她就可以去上普通幼儿园，和别的孩子一样了。”
“我是不是说过，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她做手术，风险小，手术完美度高，她还可以早一点康复上学去，不至于连跑起来玩一玩都不能。”
他太会抓人弱点，情牵看了眼哆哆，脸上的坚定忍不住动摇了一些。
跟着自己，没有最好的物质条件，跟着商正臣，孩子得到的都会是最好的。
可，她真的不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