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情牵说留下,祁连天除了震惊,还有一阵快慰。
急忙握住情牵的手,祁连天安慰她,“放心,你不想走,没人能强迫,我送你上楼。”
叫来了佣人,祁连天安排几个人将情牵抬上去。
看着满脸霜雪的商正臣,警察只好道,“商先生,既然岑秀的态度已经明确了,就请回吧——等岑秀想通也许就好了”
看着情牵被送上楼,商正臣眯起眼睛,眸底透出的,仍旧是笃定而霸道的冷芒。
祁连天瞥他一眼,多说一句都懒得,“情牵我会照顾好,她的情况,以后轮不到你再操心。”
商正臣用毫无温度的眼神看着他,他每说一个字,那眼神的冷度就更加深了一个层次。
祁连天边上楼边朝着家里佣人道,“以后开门的时候看仔细点,乱七八糟的人别放进来。”
说完他往楼上走去,一直到进了客房,仍旧感觉有一道目光留在背后,冷飕飕的像一把锋利的刀刃。
祁连天却没有胜利的快.感,其实做口舌之争,那种嘴上的输赢没有任何意义,情牵和岑陆安,还有岑氏,不会因为他气到了商正臣而恢复到他们最好的时刻。
进了屋,祁连天看着情牵坐在那儿,虽然她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游离状态,可是刚刚她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有两个字,可是却价值千金。
祁连天拿起鸡汤,送到情牵唇边,耐性十足的一点点喂她,边道,“情牵,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再站起来,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
情牵看着他,眼睛缓缓地眨动。
他揉揉她的发丝,目光里充满了耐心和鼓励,“情牵,你还记得商会的杨主席吗?他跟我们的父亲是同辈,彼此都有不错的交情。”
情牵看着他,他继续道,“几年前,碧海集团因为恶意收购而被杨主席调查,当时碧海的老总给了杨主席一笔巨款,希望他不再插手那件事,可是杨主席不仅没收钱,还把对方贿赂的证据一并交了上去,现在碧海的那位老总还在监狱里蹲着。”
情牵的眼底倒映着他的样子,祁连天知道她在疑问,他说这些是什么意图。
他就不再绕弯,直接道,“杨会长一直是个很正直很豪气的人,这个圈里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是违反了规则的,他一律会管。商正臣用不法手段对岑氏进行迫害和收购,我想,如果我们去找他,他会愿意站在我们这边。”
情牵的目光中带着一点不确定,她犹豫的看着他,不敢猜测这个提议有几分可行性。
祁连天安慰她,“什么事都不能一蹴而就,现在但凡有可行的办法都要尝试。商正臣现在势力不容小觑,想一下子搬倒他,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慢慢来。”
情牵握着轮椅的扶手,暗暗攥紧用力。
祁连天知道她也在期待着能打垮商正臣,那个人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伤痛和耻辱,她现在的心里,沉甸甸的都是悲痛和憎恨。
那些东西,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