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和岑陆安等了许久也不见祁连天回来,情牵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可是没有接通。
说实话,情牵并不好意思这样麻烦他东奔西跑,只是怕他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才耽误了,如果不然,她希望他不要那么上心她的事,那样她心里会十分过意不去。
冰箱里还有吃的,情牵弄了点,和岑陆安对付了一顿后,就安排爸爸去休息了。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给岑陆安洗脚。
岑陆安感动的眼睛都泛着水光——
这就是父母,可以掏心掏肺的为儿女,只要得到一点点的回报就会开心的什么似的。
但其实两者的付出相比较,儿女的回报往往是少的可怜,甚至不值一提。
安顿了岑陆安,情牵坐在床边看着苍老的爸爸,轻声道,“爸……我们会好起来的。”
岑陆安露出欣慰的笑容,现在只要人平安,父女俩能看着彼此都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公司,他早就不奢望能拿回来了。
看着爸爸睡去,情牵轻轻退出了门。
又给祁连天打了电话,他的手机关了机,情牵有点担心,但是又不好贸然打到祁家去问,毕竟,祁连天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回到自己的卧室,她躺在那儿,久久无法入眠。
其实她心里有个很大的疑问——
商正臣,他对爸爸,有很深的恨意和成见,好多次,他都脱口而出,说爸爸愧对他们商家。
情牵心里不是不疑惑的,商正臣被带到岑家后,爸爸就算对他再亲疏有别,但是总体上是绝对过得去的。
她心里隐隐的有些猜测,但是又无从捕捉。
商正臣,到底为什么这样对爸爸,对岑家。
但是想想,又觉得深究也枉然——
不管因为什么,他都恨着岑家,他因为报复岑家才跟她在一起,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个人捅了你刀子,让你肝肠寸断,再去追根究底,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情牵躺着,想着爸爸就在隔壁,不用再害怕他被商正臣虐待,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块。
她想着祁连天,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所以才会没有回来。
她不能这样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帮助,她得尽快振作起来,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和爸爸,不再依靠别人才能站起来……
想着,她渐渐的合上眼。
夜晚,漫长而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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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
看着律师匆匆走出审讯室,一直等在外面的祁家夫妻急忙跑过来,“怎么样!连天是不是可以保释!”
律师摇摇头,“暂时还不行,在祁先生车里发现的海.洛因有五十多克,情况比较严重,这次恐怕有点麻烦。”
祁太太捂住嘴巴,哭起来,“怎么会这样!连天从来不碰那些东西!他车里怎么会有的!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律师也道,“祁先生也说,他车里的东西是被人放进去的——他车子停在外面的时候,有两个人开过他的后备箱,估计就是那时候放进去的。”
祁城风道,“警察去找那两个人了吗?有什么线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