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直安安静静的,情牵累了,等下他要打要杀,她也听之任之了。
现在的她累得不行,身心俱疲。
很快回了公寓,他在前面走,她亦步亦趋的跟着。
进了屋,他换了鞋子,丢下外套,径自走到水吧那儿倒了杯水来喝。
喝完了,也没有搭理她,转头走入浴室去。
情牵站了会儿,她也渴了,走过去倒水的时候看到商正臣放下的那个杯子——
上面有个血手印。
也不知道是魏斌的血还是他的,她转头看了眼浴室,喝了水,走过去,想叫他,又有些叫不出口。
过了会儿,男人冲洗干净出来了,仍旧没有理睬她,直接回了卧室里。
情牵在那儿站了会儿,抬步往卧室走去。
他靠在床头,屈膝坐在那里,满脸的霜雪,虽然没有发怒,可是情牵却觉得空气里满满的都是危险——
呼吸声重一点,都会引爆他。
赤着上身,他坐在那儿,也没有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情牵走近了,看着他的手,手背看不出什么,可是她仔细瞧了瞧,他的指尖正往下滴血。
她扭头找了找,没一会儿拎了个急救箱过来。
情牵拉过他的手,他没有反抗,翻过来他的手,她着实吓了一跳。
手心割得乱七八糟都是口子,一路上都不吭声,也不知道伤口里有没有碎玻璃。
她以为只是个小伤口自己可以处理,没想到这么严重,扭头,“上医院吧。”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的扯过来摔在床上,压下去,捏住她的下颌,“为了祁连天,跟谁睡觉你都愿意?”
她瞪他一眼,起身,“不去医院算了。”
商正臣一把将她按下去,竖着眉毛,“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情牵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瞪着他,“是又如何!”
他腮边的肌肉僵硬,手卡着她脖子,随时都能就地弄死她。
情牵好多次都想死,可是次次都不如愿。
她早就累了,也腻了,躺在那儿,她眼神飘忽,“魏斌说,他有钱,养得起我,还会对我温柔——商正臣,坦白说,跟谁睡觉都比跟着你好。”
他额头上的青筋顿时一跳,捏着她脖子的手顿时收紧了。
情牵丝毫不恐惧,“你再晚出来一会儿,我就跟他开.房去了。”
他顿时吸了一口气,眼睛瞪着,满满的都是怒火。
“你根本就不打算把证据拿出来。”情牵盯着他,不无绝望的说,“你只是想报复我,你只是想看着我痛苦,你说话从来不算话。”
他冷冷地盯着她,“祁连天就那么重要?让你甘愿这么下.贱的四处求男人!”
“因为他值得。”情牵想起祁连天就有些鼻酸,咬着牙看着商正臣,“你永远比不上他。”
他眼神一灭,暴虐的情绪瞬间如同龙卷风过境,他脖颈僵硬,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
情牵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可是她心里却有些痛快,能激怒他,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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