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了那四个人之后,虽然我在班上受到的排斥仍然存在,但是却再也没有像那四人一样故意恶整我的了,所以我在学校的时间好过了不少。
然而有一天,当我回到了家里的时候,竟然发现爸爸和一个军人坐在沙发上,屋里满是烟味,烟灰缸里的烟蒂都塞满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事情要发生,果然,就在我回到房的时候,爸爸将我叫去了客厅。
跪下,他说。
我长到十四岁,他虽然有时对我很凶,但从未像这晚一样,我心中忐忑,只能跪了。
爸爸说,你是不是把绑头发的红绳解下来了?
他之前没问,我自然不会说,他既然问了,我也不会隐瞒。
我答,是的。
爸爸当即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鼻前有温热微腥的液体流下来了,我抬手一抹,袖口就变成鲜红一片。
哎,不要打孩子。
劝住爸爸的正是旁边的那个军人。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穿着白色军装的军人,以往都是绿的,后来跟皓哥提起的时候他才告诉我,穿白色的军人是海军,是保护着祖国海疆的勇士。
那个军人长得俊俏温和,跟以前我见到各种凶神恶煞的军官一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他说,那四个人是你下的手吗?
我点头不止。
当时我心想,肯定是杀了人之后被人找上门来了,爸爸听到了这件事才会这么生气。
果然,只听他说:老刘,你的儿子还挺诚实的。
诚实有什么用,他已经主动害了人,我也是才知道的,你如果想带走就随意吧。
爸爸的话让我顿时害怕了起来,我哭了,我说,爸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让别人带我走。
爸爸没有回答,我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狂哭不止,却感觉到他的腿部肌肉也颤抖地十分厉害。
那个军人说,我来并不是要处理他的,不然我会直接带着部门的人来。
爸爸疑惑道,那你是?
我觉得你的儿子有可用之处,但我也不会带他走。军人说,只要让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就行。
爸爸思索了片刻之后就同意了,我便被那个军人从地上抱起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爸爸晚上还要出门工作,而且他似乎很相信这个人,所以当我被带进屋之后,就听到了外面的关门声。
军人把我抱到了床上坐着,又看了一圈我的房间,说:你一个人睡多久了?
我身带着厄运体质,就算有那条红绳也不完全消除它,所以从小到大,再黑暗可怕的夜,我都没有睡在父母身边的记忆。
他蹲了下来,摸了摸我的头。我发现他长得很高,即使半蹲着,仍然能够与我平视。
他又问,你为什么要杀人呢,这样的行为是不好的。
我说,他们欺负我,欺负我的人就要去死。
军人笑了,并不是讽刺的笑,而是让我觉得他是真的在赞许我,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他的眼神中领会到这个意思。
可是你这样做的话,那些没死的人也一样会排斥你啊。
军人在我身边坐下,我顿时感觉床凹下去了一截。
我老实地说:我不知道。
军人叹了口气,道:我教你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周围的人不排斥你,不过你得答应我,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你爸爸,你能保密吗?
天知道我期待着能和同学们一起玩耍的日子有多久了,所以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他说:“那好,你闭上眼睛。”
于是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中似乎听到了一声箫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军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而爸爸虽然夜出昼归,却也要八点才会回来,所以除了晚自习回家的那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和他平时几乎碰不上面,今天也一样。
那个军人让我闭上眼睛之后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东西,我几乎要怀疑昨天晚上的是一场梦,然而到了学校之后,我发现有什么东西似乎消消改变了。
我能在脑海里感觉到一些奇怪的画面,每当我接触到一个人,就会看到他接下来倒霉的样子,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五分钟,然而等到相应的时间,我果然就能看到那些早已经播放过一次的画面在现实里重现。
于是我明白了,那个军人给了我预知未来的能力,虽然我仍然不知道他是谁。
从那以后,我开始变得受同学喜欢起来,原因无非是他们总能在快要倒霉的时候神奇得正好受到我的帮助而躲过一劫,跟我玩的人也越来越多,都说我是有好运的人。
但一切的背后只有我才知道,这好运的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很快我就升到了高一,同年皓哥也高三了,听他说,这一年的考试异常重要,所以要加紧学习。
皓哥的成绩向来很烂,他的父亲也不管管,我和我的爸爸虽然不怎么见面,但是每次作业和考完的试卷,他都会去看一遍,然而皓哥的父亲连家都似乎很少回,更不用说关心他的学习。
我很想很想帮助皓哥,希望他的学习成绩能好起来,但是我差了他两个年级,很多试题连看都看不懂。他说他学习容易睡着,我就跑过,一个人学习是很闷的,人要有学习的气氛,书才会看得下去。
皓哥开始“走运”,无非是快要摔倒或者撞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总会被我提前拉上一把,他总夸我是他的幸运星,外出游玩的时候老是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