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秦艽真是一个危险分子。她这次若是能安然离开,以后定要一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眼下么,就先打肿脸充胖子,蒙混过关好了。
这般想着,娇娘便蹲好马步,摆出一副武功很高的架势,大言不惭的对着狐疑不定的秦艽说道:“秦公子,你是第一个知道我会武的人。我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有自保能力的。秦公子要想擒下我,拿我去威逼我师父就范,那我就宁死不为瓦全。”
说着,还装腔作势的闭眼,欲狠狠的舌头咬碎自尽。
对面的秦艽没料到娇娘性子会如此烈,看着她闭眼,就忙道:“石小姐,不可!只要你不轻生,我们万事好商量。”嘴里这般说着,心里却是快速思索着要如何把这石家小姐安全拿下,既不能让她咬舌自尽,也不能让她想出别的死的法子来。
娇娘瞪眼,“有啥好商量的。你都要拿我去威逼我师父就范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受了师父的恩惠,又岂能坐视不管。拼不过你,难道我还不能舍身自救么。秦公子,天下那么大,人才那么多,你为啥就偏偏认准了我师父。你是备受当今天子宠爱的九王爷,迟早有一天,这天下的黎民,都是你的百姓。难道,没了我师父的相助,你就得不到当今天子的宠爱了么!”
“大胆!我秦氏江山,也是你这种丑姑娘能轻易拿来说的么。”秦艽勃然大怒,怒指着娇娘便指名道姓的又道:“石娇娘,你不要以为你是石三爷的弟子,本王便不敢办你杀头之罪。女子妄言国事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本王念在你是初犯,就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只要你把你师父的落脚点说出来,本王便替父王免了你今日的欺君之罪。先前说的要把玉泉园、寒玉庄,以及京郊外边的避暑山庄给你的话,也一并算数。只要本王找着了你师父,便会让人把这几处庄园的田契送上。”
娇娘不为所动,仍旧蹲着马步,小心谨慎的盯着秦艽。
“我有手有脚,还用不着王爷你施舍。王爷若是一意孤行,要把我擒下去换我师父,那我就只能奉告王爷您两个字:做梦!我石娇娘,烂命一条,王爷想取,就过来取去吧!”
说完,站起身来,往前迈了一步。
“你……”秦艽不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在心里审视起眼前这个不畏生死的石娇娘来。她的态度、举动,都让他想起一个词来:霸气侧漏。
看着他向后退,娇娘心中乐开花,面上却是仍是摆着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继续心如死灰的道:“王爷,你怕了,你怎么能怕呢?你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么,你要谁生谁死,那还不就是一句话么。拿出你王爷的威严,把我这贱民的命拿去啊,你刚才不是说若我不说出师父的下落,就要诛我九族么。你刚才不是说我犯了欺君之罪要杀头的么,既然如此,你就代天巡狩,替当今天子,把我这脑袋从我身上割下去啊。”
娇娘步步进逼,秦艽步步后退。
顷刻间,就从原来主动的一方便成了被动的一方,被动的随着娇娘的移动缓缓向后退,向侧边挪。
“石小姐,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你犯不着这样寻死觅活的。你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你师父能帮本王办事,那不也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认可么。本王礼贤下士,得你师父这么一个人才相助,定当庇护他一生,不受任何人侵害。”
“不受任何侵害?”娇娘停在原地,冷眼瞅着秦艽复又说道:“王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就是贵为当今的王爷,也不是世间任何事都能你一人说了算的。要想万事无忧,除非王爷你放弃找我师父的念头,不然就别再说这样的大话。”
“大话,真是笑话。本王说话,一言九鼎,说要护你师父周全,那定然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石小姐若不信,就等着看将来好了。”
“将来?哪儿来的将来。我只知现在,我只知师父一介散人,定是不愿被人管着的,而且这想管我师父的人,还是当今的九王爷。九王爷,你若真有惜才之心,就该知道,素来才华横溢的人,都是不愿受约束的。尤其我师父,更是……”
“娇娘表妹,小表妹,你在哪儿?”
柳叶、柳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秦艽皱起眉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望,瞥见是两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正往木房子这边走过来,便挑眉看着娇娘说道:“石小姐是和她们一块来的?”
眼里,刹那间冒出杀意。若她们是来相帮石小姐逃离的,那他就得在她们未动手前,先发制人。唯有这样,才能跟石家小姐把石三爷的事情继续说下去。
瞧到他眼里的杀意,娇娘忙道:“王爷,过来的是我两个表姐,你想把她们杀人灭口怕是不易。”
秦艽撇嘴,“石小姐好眼力,本王刚才就是这么想的。为怕她们坏本王的事,本王就得先发制人。兵家有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说着,磨拳霍霍的就欲提气纵过去,以手刃劈倒柳叶、柳条。
娇娘旋身挡在了前面。目光坚定的说道:“王爷,你若是还想知道我师父的下落,那么就不能对我两个表姐动手,若是你朝她们动手,那你就休想从我这儿得到关于我师父的只言片语。我也是言出必行的!”
秦艽勾起嘴角,向上倾斜了四十五度。“石小姐,希望你记得你今儿说的话。我在石头镇,等你的好消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