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不敢自己做主,回头看着胡福海,胡福海不耐烦的说:“就这吧,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累了,凑合一下吧。”
走到旮旯的一张空桌旁,王坤用衣袖扫了一下凳子,胡福海坐了下来,小二殷勤的拿介绍着‘云亭阁’的招牌菜,胡福海是个吃货,很快点好酒菜。旁边一桌的谈话传入了胡福海等人的耳朵,“妈的,这个方冠群,自打上任就和我们这些人过不去,害的老子白白损失了一千两银子!”
“嗤,不光是你,我那个笨爹还捐了两千两呢,我在想啊,如果这个方冠群不走,咱们没好日子过,咱们得想想办法。”
“就你,就咱们?拉倒吧,咱们还斗得过官?省省吧,行了,什么也别说了,咱们吃饱喝足,然后找个地方快活一下!”
“呵呵,君子所见略同,这翠红楼新来了两个美人,咱们去尝尝鲜。”
“好好好,干了这杯,快点去。”
胡福海等人听了这番话,扭头瞧了一眼说话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甘青云和绸缎庄的老板王昌盛。胡福海是一肚子的下货,平时只知道耀武扬威,可是路宽不同,他很会抓住各种矛盾,加以利用。听两人对方冠群如此不满,心里暗自高兴,正好小二端上了酒菜,路宽斟了杯酒走到甘青云那一桌,“两位爷,在下路宽,皇城来的,看你二位穿戴不俗,想必是这保定府的大户人家,在下喜欢交朋友,请二位赏脸,准路宽敬二位一杯。”
听是皇城来的,甘青云和王昌盛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路宽,路宽笑道:“怎么,二位不肯赏脸?”
胡福海没搞明白路宽的意思,只觉得路宽这样去讨好别人,有点太丢相府和侯府的面子,不悦的喝道:“路宽,你干嘛呢?没事瞎搭什么!”
“哦,二位,准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主子。”路宽指着胡福海介绍道,“我家主子姓胡,京城人士。”
“姓胡?”王昌盛瞧着路宽四人不像是平常人,又听路宽说胡福海是他家主子,试想一人能带几名随从出来,肯定是大户人家,不由得语气客气了点,“和当朝宰相一个姓啊。”
甘青云毕竟年少,说话不经大脑,“呵呵,别和我说你们是胡相爷的家人,没这么巧的事儿。”
这句话恼了胡福海,“妈的,什么巧不巧的,老子就是胡相爷的侄子,安逸侯的老子,怎么着,老子像是冒充的吗?有眼不识泰山!”
王昌盛张着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胡福海,路宽微微一笑,“二位莫怪,我家侄少爷就是这么个火爆脾气,我替我家主子敬你们一杯。”
“哦哦哦”王昌盛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来,“不敢不敢,我敬你,我敬你……”
甘青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在这保定城中,还没人敢如此和自己说话,再说了,他们说是胡相爷的家人就是了,反正谁都没见过,有点不相信,捏着手里的酒杯,自言自语道:“唉,这年头骗子太多,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姓胡的多了,要是都随便说是胡相爷的家人,那……”
还没说完,胡福海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掐住甘青云的脖子,“奶奶的,老子宰了你个有眼无珠的混蛋!”
路宽见状急忙把胡福海拉住,“爷,息怒,容奴才说一句。这边请。”
不顾众人的目光,将胡福海拉到一边,路宽压低声音道:“侄少爷,您没听他们刚才说什么吗?他们不满方冠群,这对咱们是好事儿啊,您想想,咱们在方冠群的地盘,不能明目张胆的和他作对,可是咱们可以借用当地人的力量啊,您想想,相爷派咱们出来,一是刺杀方冠群,二是接回大小姐,可是这两件事都没办成,一时半会回不去,咱们不如咱这挫一挫方冠群的锐气,即使杀不死他,也不能让他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