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样宿醉醒来的宋天祖觉得脸疼,若不是留下伤只怕以为昨日发生的一切都是梦。环视四周发现是在纳兰府的厢房,却不记得昨晚是怎么会来的,只记得最后跟安甯语在客栈喝酒最后不胜酒力。
这次纳兰梦亲自端着脸盆走了进来,“宋公子,你醒了,先洗把脸,我在给你上点药。”拧干了手帕之后展开折好递给了宋天祖,并俯□仔细打量了脸上的伤,“比昨晚好多了,肿也退了就是还有点淤青,没想到他们如此心狠把你打成这样。”
听不到回应纳兰梦才意识到两人的脸凑得太近,似乎能看清宋天祖咽口水时喉结的波动,彼此能闻到对方身上独特的香气,纳兰梦赶紧直起腰往后退了一步,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宋天祖先开口化解尴尬,“其实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纳兰小姐多虑了。”
“若宋公子觉得委屈,我可以陪你去衙门报官,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
“不用。”
“宋公子担心安甯语报复,还是怕他们官官相护,我可以替你作证,就算告到京城也会还你一个公道。”
“被打事小这是关系王爷清誉,冒然报官只怕会害王爷名声受损得不偿失。而且我知道纳兰姑娘并非真的想要为难王爷,今日如此坚决不过是为了保护小生的自尊心。纳兰姑娘明辨是非率直爽朗,难怪王爷为了你不顾身份装神弄鬼。我看不如算了,反正有没有人因此受到伤害。”
纳兰梦深知宋天祖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冒着性命危险参加比武招亲,肯定不是受到安甯语的威逼妥协替她美言,看似他对两人的感情又独特的见解,于是问,“昨日她差点要了你的命,现在你还替她说话。”
“如果她真的打算要我的命,纳兰姑娘觉得现在还可以看到我吗?”宋天祖忍着疼让纳兰梦将药膏涂在伤口上。
“那是我们发现及时,若不然你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我知道你这是气话。”
“为什么你回来之后一直替她说话?”
“她让我不要娶你为妻,我跟她说一切取决于你。如果你要悔婚,我宋天祖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即可离开扬州。但若你不拒绝,我定当履行约定娶你为妻。所以今天我亲自问你,纳兰姑娘你真的愿意要下嫁给我吗?”这番话换来的确实纳兰梦的沉默,宋天祖似乎有了答案,“起初我以为是王爷一厢情愿喜欢你,看来你们是两情相悦却为何不能在一起?她说是无奈。”
“我跟她之间存在的又何止是无奈。”
“说起来也好笑,明明她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却不能随心所欲。她昨晚拉着我一直说想要和你在一起,却害怕你受到伤害,想要离开你又有千千万万的舍不得。”宋天祖也没有想要隐瞒。
“那你怎么说?”
“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纳兰姑娘,你说对不对?”
“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
“你真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