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宋天祖小心翼翼的将瓦片盖上,站起来打算离开,可惜今天的运气似乎耗尽,被路过巡逻的吐蕃士兵发现朝屋顶大喊,“来人,有刺客。”
自知行踪暴露的宋天祖并无恋战果断的逃跑,可惜并未成功摆脱身后追兵,很快被一帮手持钢刀的吐蕃士兵围困在后花园上。环顾四周都是穿着吐蕃衣服的士兵,宋天祖很清楚若不尽快脱身,惊动了四周的御前侍卫前来围攻,到时候就算插翅也难飞。
赶来的吐蕃使者达瓦大喊,“公主有令,刺客可当场击毙,格杀勿论。”
听到命令所有士兵一拥而上,宋天祖也抽出了宝剑开始厮杀,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杀出一条血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半数的士兵都阵亡死在利刃之下,可惜力有不逮的宋天祖一不留神被参与搏斗的达瓦砍伤了左臂,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如困斗之兽无异。刀光剑影之下宋天祖依稀听到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迫于无奈冒着身份曝光的危险掏出了两颗烟雾弹,狠狠的投掷在地面顿时发出刺眼白光,当场所有人在强光的作用下眼睛一阵刺痛,等缓过来才发现刺客消失在一阵白烟之中。
“给我追。”达瓦一声令下。
赶来的御前侍卫和姬舞凑巧看到投掷烟雾弹那一瞬间的画面,让她回想年幼时曾跟父王进宫,那时候贪玩在宫里迷路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在哪里她亲眼所见里面的人使用过此类武器。如此一来刚才潜入安府的黑衣人很有可能来自宫中。
“达瓦大人,刚才发生何事?”姬舞拉着达瓦详问。
“有一黑衣人潜入安府被我们发现后仓皇而逃,我怀疑此人有可能是最近刺杀公主和王爷的凶手。”达瓦顺水推舟的将所有罪名都推在了黑衣人身上,即使到时候将人杀了也理直气壮。
这样一来黑衣人的身份更朴素迷离,让姬舞不得不担心他的夜闯安府的目的。最近她在不断扩充实力,或许李治听到了风声特意派人前来调查。但现在一切都是凭空猜测,究竟黑衣人跟猎苑行刺一事是否有关,都是未知的迷。
唯恐黑衣人落入他人手里,姬舞于是谴人通知衙门派出衙役封锁了整个扬州城各大城门瓮中捉鳖,控制了城内各大医馆严密审查求医问药的病患,最后还让侍卫去衙门拿到所有户籍资料上门挨家挨户的排查可疑人物,通过地毯式排查不惜一切代价将黑衣人活捉,希望从他口中得悉更多有用的消息,可惜她没想到卓玛和达瓦恨不得将黑衣人碎尸万段。
两批人各怀心事都不遗余力的大肆搜查,夜深人静早已熟睡的扬州百姓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有些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身穿制服的侍卫开始逐一盘查,伴随着刺耳的狗吠声整个扬州城再度弥漫着紧张凝重的气氛。
被吵醒的不止一两家,连带惊动了熟睡中的纳兰梦,她闻声而动换了一身衣服举着灯笼匆匆的赶往安府,才出门刚走没有多远,突然被一颗小石子击中脚踝。眼看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当时大街上并没有人,纳兰梦顺着石子击出方向走进一条小巷,看到身着夜行衣的宋天祖脸色苍白神情痛苦,纳兰梦惊呼一声,“你怎么受伤了?还流那么多血,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不可以。”宋天祖松开了捂着伤口的的手拉住纳兰梦,顿时衣袖多了一个血手印,“昨夜潜进安府的人是我,现在他们大肆搜捕,一定在医馆附近埋伏。”
“原来昨晚夜闯安府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甯语有没有怎样?”纳兰梦急忙追问。
“放心她好得很,我连她面都没见着。”
“你…你现在流了好多血,既然这样我先把你带回府上疗伤,如下的事以后在说。”俯□刚想将宋天祖扶起来,却再一次遭到了拒绝。
“我不能跟你回去,他们的人现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相信很快有人会找到纳兰府,要是让他们发现了我,恐怕会把你们一家也牵连进来。”宋天祖也曾想过直接回纳兰府,但现在事情牵连甚广,要是被人捉到他一个死不要紧,可能会连累整个纳兰府。
“难道….你是猎苑行刺的幕后主使?”也难怪纳兰梦会有这样的怀疑,这是唯一可以解释宋天祖深更半夜冒死潜入安府,身受重伤之后还不敢回家担心搜捕。
“我不是。”
“如果你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夜闯安府?”
“这件事一时三刻解释不清楚,但我可以发誓猎苑行刺一事与我无关。相反今夜我探听到幕后真凶,她才是这场暗杀的始作俑者。”
“谁?”
“卓玛,她才是真凶。”
“实在是太荒谬了,她当时也被刺客追杀,怎么会是她所为?如果你要编麻烦在努力一点,让我怎么说服自己相信你?”
“那不过是障眼法,卓玛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安甯语。难道你不觉得奇怪,所有人都毫发无损,唯独安甯语险些死在刺客手里?更能说明是有人预谋针对安甯语,而卓玛为了避开嫌疑故布疑阵罢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杀了甯语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件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跟你也说不清楚。”
“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那我们更要去找甯语,告知她这一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