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纳兰德要抱着梓瑜离开,宋天祖马上追问,“爹,梦儿在那?”
“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可笑?”纳兰德语气间带有几分讥讽。.. 。
“前阵子她说回娘家探亲现如今下落不明,我不知道她为何要不辞而别,我一点都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可笑,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看来你知道她的下落。”
“梦儿自幼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想法,虽为人父我也甚少过问,有些时候我会想要是她能够少一些坚持,或许也不至于吃那么多的苦。”纳兰德轻叹一声,“既然有心要躲起来必有她的道理,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或许暂时分开并不意味是坏事一遭。”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对我们的生活指手画脚。来这里我不是要听你的废话,要是见不到梦儿我不会善罢甘休。”
“我真的是不知道她的下落,但如果她真的决定离开你,我会感到很高兴,三年前她就不该跟你走。”
“为什么?到底发生何事让你如此讨厌我?”
“对我来说你如痈疽疮疡腐蚀骨髓,即便将你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纳兰德态度从一开始冷嘲热讽变得咄咄‘逼’人,很快他克制情绪说,“你还是回去,等梦儿想清楚了自然会给你答案。”
“今天若是见不到人我绝不离开。”纵观被刚才的纳兰德吓到,但为了见到纳兰梦还是让宋天祖坚持留下。
“随你。”纳兰德抱着宋梓瑜打算离开,硬生生被宋天祖拦了下来,“爹,既然你如此决绝也别怪我不留情面,梓瑜不能让你带走。”
“难道你认为我这个当外公的还会害她不成?”即使压低声音还是惊醒了怀中刚睡熟的宋梓瑜,整个大堂除了孩提的哭闹声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声响,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给我滚,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和你吵。”
“似乎你还没听明白我的话,非但梓瑜你不能带走,连你的‘女’儿我也不会让你留下。”宋天祖话音刚落身后的‘侍’卫纷纷围上来将纳兰德包围,瞬间肃静死寂的气氛把四周的仆人都给吓坏了。
对见过风‘浪’的纳兰德而言根本起不了作用,带着嘲讽的语气轻蔑的说,“你在要挟我吗?”
“梦儿是我的命根,走到这一步我也是情非得已,还望你老人家见谅。如果现在你肯将梦儿‘交’出来,我们还会是一家人,梓瑜还会是你亲爱的外孙‘女’,若不然...”
“不然怎样?杀了我?”
“小婿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当年我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种衣冠qín_shòu。”难以压制怒气的纳兰德往宋天祖脸上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他并没有躲开硬生生接了这一巴,‘啪’一声把周围的下人都给吓坏了,统统低头俯身不敢窥视,唯独‘激’怒了宋天祖带来的‘侍’卫,要不是他喝止及时恐怕三年前的悲剧要重演。
“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望岳父大人明示。”
“你还记得那个叫卓玛的‘女’人吗?三年前她为了追捕你带人屠杀我纳兰一家,期初以为我纳兰家命中有这一劫怪不得任何人,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其实真相并不是表面看似简单,由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在‘操’控着这盘棋局。”
“从头到尾都是安甯语的诡计,岳父大人,无论谁在造谣生事都是为了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请你切勿听信小人之言。”
“别急着撇清关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跟我高密?”纳兰德表情‘阴’冷,“还是你要亲自解释,到底当年为什么要干此等丧心病狂之事?或许你最后一点良知会另我对你改观也不一定。”
“我承认隐瞒身份潜伏欺骗了你们,但我一点都不后悔,替皇上排忧解难是我们的使命。”
“真的会避重就轻,你怎么不说为了达到目的使用多少卑鄙无耻的手段?还是你不敢说?”
“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无可奈何之举。”
“多少人用‘无可奈何’的借口肆无忌惮的伤害身边的人,包装的在华丽的理由也掩盖不住你猪狗不如的本‘性’。”
“请听我解释...”可惜再多的修饰也无法弥补损失,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伤害早已造成,宋天祖才发现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词穷。
“你倒是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纳兰德瞪着说不出话的宋天祖,“还是连你自己也说不出口。要不是你在慈恩寺从姬舞手中救出梦儿,还有她执意跟你回长安还跟你生下梓瑜,若不然你觉得我会容忍让你活在人世?”
“当时的情况让我别无选择,我知道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法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是…我对梦儿的爱是真的,求你…求你不要分开我和梦儿。”宋天祖‘噗通’跪在了纳兰德面前,“求你把梦儿还给我。”
“那谁又可以把我的家人还给我?”纳兰德一脚踢向宋天祖,护‘女’心切的他担心还手会误伤了对方怀中的宋梓瑜,于是硬吃了这一脚整个人往后倒跌落在地上狼狈不堪,“即便有人跟我讲诉这一切,我还不敢相信你真的会那样做,今天看来她果然没有骗我,是你故意泄‘露’身份将卓玛的人引来。”
“你套我的话?”
“我只是白痴的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希望她说的并不是真相,可惜你太让我失望。”
“不可能,当年知道真相的人都早已…”
“统统都被你灭口吗?看来当年卓玛在大唐和吐蕃边境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