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美军的纠缠的骚扰,中国军团的两个步兵师逼近正在激战的皮勒港。皮勒港的左翼暴露在中国军团两个主力师的攻击之下,而且没有河流的隔阻,对中国军团来说,简直就一马平川,瞬间可下。
知道两个美国步兵师覆没之后,在皮勒港的英法联军再也守不下去了,丢下了河边的阵地,连夜向南方退去。
德国第二集团军占领了皮勒港,但是却不能向前追击,因为他们要修整加尔唐普河上的铁路桥和公路桥,这样那些重装备和火炮才能够过去。
事实上,从这里一直到普瓦捷,所有的桥梁和铁路,之前就被张一平破坏过一次,现在再给英国人破坏一次,可以说是坏得不能够再坏了,德国人想把他们的大炮运到海岸边威胁英国人的军舰,难度非常大。但是如果没有这些重炮,他们根本不可能占领沿海的港口城市。
德国第二集团军刚刚过了河,集团军司令---骑兵上将冯.马尔维茨就带着乔纳斯上校到中国军队的驻地来见张一平。
这一次战斗,如果不是中国军队巧妙渡过加尔唐普河,从侧翼发起进攻的话,德国第二集团军可能还要支付出更大的牺牲才能突破英法联军的防守。
中国军队的驻地与德国军队的驻地有一段距离,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因为,之前中国人和美国人也就是因为靠得太近才交火的,为了中国军队与德国军队的友谊,不要让语言不通的士兵闹事,伤害了彼此之间的感情,特别是在这个时刻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在与中国军队接壤的地方,有几道英国人挖的沟壕,本来是用来防备中国军队的,但是由于时间的关系,这几道沟壕并没有最终完成,英国人就撤走了。
德国第二集团军接管了这些战壕,第二集团军的官兵也知道中国人现在是朋友,他们虽然大量地集结于此,但是并没有大肆地修整这些战壕,上级军官有命令下来,也只是胡乱的应对,纯粹是应付上级军官的命令。所以现在的战壕是又窄又浅,完全不符合战场的标准。
冯.马尔维茨一直皱着眉头,这样的防备,如果中国军队真的发起攻击,肯定不防不了中国人。
乔纳斯却问道:“将军,我们为什么对中国军队做出这样的防卫姿态?如果被张一平知道我们防备他,他就有可能会真的对我们发起进攻了,要知道,中国人一向很敏感。“
冯.马尔维茨说道:“这是统帅部的决定,我也要遵从,再说,中国军队毕竟是中国人,他们的政府跟我们德国是敌对国的关系,是宣过战的,防备一下也是应该的。”
“既然你不相信中国人,不相信张一平,您又为什么要亲自到中国军队那里去见张一平?”乔纳斯问。
“因为这能够表现出我们的诚意,我知道中国人最看重诚意。别以为这一次中国军队消灭两个美军步兵师,但是我知道他们现在没有心情庆祝,他们不会高兴反而只有惶恐,因为他们得罪的是美国。
作为朋友,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去安慰他们,支持他们,并告诉他们,我们伟大的德国永远支持他们,做他们坚强的后盾,永远是他们值得依赖的朋友。”冯.马尔维茨用演讲的口气,激动地说道。
看到乔纳斯再现一点迷惘的脸色,冯.马尔维茨转换了一种口气,“你可真笨呀,乔纳斯…这你也不理解吗?你的上校是怎么当上的?”
乔纳斯连忙解释道:“可是,将军,支持中国军团,这应该由于统帅部决定,我们都没有这个权利…”
“哼!统帅部这些古板,一成不变的家伙,他们只会拖前方军队的后腿,他们不会知道,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只要我们对中国人做出一些口头的承诺,就可以把他们向我们的阵营拉近了一步。相对于中国军团的争取,我个人的安全反倒是一件小事了,而且我相信张一平,他是一个真正的绅士,不会为难我,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乔纳斯心里却想:张一平是绅士?不会为难你?只怕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张一平这个人专门为难的是白种人,不管你是德国人还是英国人或者是美国人,他战争的边界不是以国家来划分,而是以人种来划分的。
冯.马尔维茨和乔纳斯穿过那些狭窄的战壕,发现战壕里的德国士兵正在懒散地晒着太阳,有人还在吹着口琴。
轻柔的乐声随风飘荡,越过了平静流淌的加尔唐普河,轻轻地落在洒过无数人鲜血的土地上。洒在活着的官兵的心里,让他们心中产生了一股浓厚的思乡情绪。
优美的乐曲,让天更宽阔,云儿更白,天空也更加蔚蓝了。
冯.马尔维茨并没有惊动这些沉浸在音乐里的士兵,他掏出一支烟,粗鲁地点燃了,一连猛烈地抽了两口,发出一连窜剧烈的咳嗽声。
口琴声停了下来,沉默的士兵一齐向冯.马尔维茨这边看过来,愤怒的同时也看到了他的军衔,连忙一齐站立起来敬礼。
在对面几百米的草丛中,一个潜伏着的中国阻击手的手指虚扣了一下板机,嘴里模仿阻击步枪发出一声轻轻的弹簧撞击的声---“搭”
“好大的一个官,可惜不是英国人,不然咱这一辈子可就威风了,以后给子孙们讲起,那多荣耀呀?”阻击手对旁边的同伴说道。
“小心别真的走了火,咱们是来监视的,不是来猎杀的。”同伴警告道。
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