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就得到警卫的报告,知道伊万诺夫按时来找他,但是他只是说了一声“让他等着”就不管了。
在如何安排这一批奥匈军队方面,张一平虽然有了初步的决断,但是还需要跟曲伟卿商量一下,另外还要将商量的结果以电报的形式发给在卡昂的蒋方震,征求他的意见。
张一平早操过后,在办公室外面的餐厅里吃早餐,桌子放着十几个肉包子和一大盆米粥,这是张一平特意要求厨房做的。
在法国这么久,各式各样的法国面包早就吃厌恶了,只要一停下来,张一平就想起家乡的味道。
曲伟卿就拿着一封电报匆忙撞进来,张一平连忙从餐桌上站起来,说道:“刚好,伟卿兄,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曲伟卿却说道:“有什么事情比我的事情还要紧?昨天我给胡惟德大使先生发了一封电报,把我们的意思告诉了他,让他试着跟美国人接触,为我们消灭两个美军师的行动解释一下。给他发了电报之后,我一直坐在电报机旁等他的回电,可是胡惟德这个老杀材,他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我的电报,你猜他在电报上说了什么?”
张一平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胡惟德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他总不会骂粗口吧?”
曲伟卿道:“他就是骂人,口里也不会吐一个脏字!”
“那我就更加难理解了,你知道我一见那些文言文就头痛。 [
“我保证这一次你一定看得懂!”曲伟卿把电报递给了张一平,张一平一接过,只见上面只有八个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张一平哈哈笑道:“老胡这话肯定是说给我听的了。不过这老胡还真是有涵养呀,咱们这么气他给他这么大的难题,他居然还这么客气。“
曲伟卿在张一平对面坐下来,旁边的警卫为他装上一碗米粥,拿上来一碟十几个香喷喷的肉包子。
曲伟卿一进门就已经看到张一平吃包子,口水早就啪啪啪流下来了,这时再也忍不住叫道:“天呀,在这里也可以吃到老家的肉包子吗?”
“只不过是一些面粉,加入一些肉馅而已,做起来并不复杂,有什么奇怪的,叫人做就行了。”
“虽然简单,但是有这个闲心却是大大的不同!”曲伟卿有一些感慨。
“以前咱们是整天提心吊胆的,没个安定的时候,现在总算可以缓上一口气,当然也有这个心思了。”张一平轻轻地说道,“不过,咱们还得给胡惟德大使去一封电报,催促他去一趟美军的办事处。是不是伟卿兄说话太过客气了呢?对胡惟德这样的人,不用太过客气,为我们分忧是他应该负的责任。”
对于张一平的这个理论,曲伟卿无法理解,人家当官的凭什么一定要给你做的恶劣事情擦屁股?张一平和中国军团可是干掉了人家几万人,这不是小事,你叫胡惟德怎么跟你兜?
“那么,就请总指挥给他去一封电报。”曲伟卿一口气喝光一碗粥,说道。
“深奥的道理我不会说,那我就给他去一句话: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曲伟卿放下碗,怔然地看了张一平一下,道:“这话还真说得理直气壮呀。”
“那当然,咱们在法国受到了洋人的欺负,他作为国家的大使,咱们不去找他找谁?他不为我们作主,难道还要合伙洋人欺负咱们吗?”张一平的道理说得理直气壮。
“行,我就给他再发一封电报。”曲伟卿拿出笔记本,掏出钢笔在上面写了几行字,然后吩咐旁边的一个参谋,去发电报给胡惟德。
张一平见他写完字,又说道:“对于如何安置刚刚到来的六个奥匈帝国的步兵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曲伟卿说:“按照上次一样,编入曾大娃的外籍兵团不行吗?”
“这次跟着上一次有点不同,”张一平皱起眉头,“我去看过,这几个师都是奥匈帝国的地方防卫部队,六个师分别来自不同的地方,对外比较排斥。我认为派中国士兵担任他们的指挥官不太好。而且,我们也抽调不出这么多人去担任他们的军官!”
“奥匈帝国的地方防卫军比他们的国防军还要有战斗力,如果处理得好,战斗力反而比上一批的强大。”曲伟卿说道,“总指挥似乎已经有了想法是不是?”
“我也是觉得军队中士兵的素质还挺不错的,只是军官太过腐化了,所以我决定将连长以上的军官先剔除出去,然后从士兵中选出合适的军官,将这六个师彻底换一次血。”
曲伟卿缓缓地点点头,“可以一试,但是我认为这只能是暂时之策,并非长远之策,因为时间一久,我们对部队的控制就会减弱,长久就会出现问题。”
“我们的老祖宗说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指望这些洋鬼子跟我们一条心,这是不可能的。要保证他们不背叛我们,就要采取必然的措施,而不是寄希望于信任、仁义等等不靠谱的东西。”曲卿说道。
张一平深深以为然,他深思了一下,又想到了一个主意,“要不就这样:把他们加入我们中国军团中,每一个中国士兵带两个奥匈帝国的士兵…”
曲伟卿眼光一亮,“我看这可以地试一试,这有一点像仆从军的样子了。当初蒙古骑兵也是这样:每个蒙古骑兵都带有一定数量的奴仆;在中世纪的欧洲,每一个骑士也有十多个奴仆跟着,帮忙穿戴铠甲、照顾马匹或者充当劳役,在需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