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动过这样的心思,准备利用这次西班牙流感大横行的机会,进行一次原始的生化战,只是一直以来,他找不到合适的人手,而且他也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心。
一方面是道德问题,他是一个现代人,有最低的道德底线。来到了这里之后,虽然已经练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功夫,但那都是在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可以被大众和自己接受。而搞生化战,已经超过了他的道德底线。
另外一个就是技术上的原因,虽然他搞的生化战是最简单最原始的那种,不用提取和生产流感病毒,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和技术。“流感病毒”这个在二十一世纪高科技条件下都没有办法完全控制的东西,在现在的科技条件下更不用说了。
虽然不用研制流感病毒,但是张一平还是非常小心谨慎地处理这方面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历史上这一次流感是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传染病,在1918到1919年之间曾经造成全世界约10亿人感染,两千五百万到四千万人死亡!这绝对是不容忽视的问题,他担心如果一个处理不当,恐怕反而祸及其身,危害中国军团的生命安全。
因此,如果要实施生化战的计划,起码需要一个有一定专业知识,并且谨慎细致的人来实施。
李圣章是学化学的,而且搞过科学研究,虽然不是对口专业,但是以他对科学的严谨态度。再加上对病毒感染的认识,是中国军团中唯一一个有资格领导和实施这场生化战的人。
问题是,李圣章他会接受生化战的主张吗?毕竟他对法国是有好感的,是法国人民的朋友和中法友谊的象征,张一平能够指望他在法国的土地上散播流感病毒吗?
第二天,张一平和李圣章一起,带着几个警卫战士骑马出了小镇,沿着马路跑了大约二十来里,来到另外一个法国小镇前面。但是他们并没有进入镇子,而是上了外围的一个小山岗上,在山岗上,可以将小镇大部分景色收入眼底。 [
小山岗上搭有几顶军用帐篷,张一平一下马,帐篷的门被挑开,一个戴着上校军衔的军官走出来,向张一平敬礼。
张一平对李圣章介绍说道:“这是军团卫生处的处长欧阳好,你们认识一下。”
欧阳好很友善地跟李圣章握了一下手,然后对张一平说道:“这里有几个村镇都出现了流感的迹像,我们已经控制起来了,居民都被警告呆在家里,不得随意走动,我们还在外围布置了狙击手,发现有随便游动的,一律射杀,不再预先警告!”
“做得不错,流感的确是一大威胁,就是要采取严厉的隔离措施!”张一平点头说道,接着又问李圣章:“圣章兄有何见解?”
“不敢,总指挥叫我名字就行了!”李圣章说道,“欧阳处长处理得非常好,对付流感传播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隔离、预防和治疗,事实证明,其致死率不到一成,只要及时治疗不是可以治愈的。而那些不经许可随意走动的人,可能会把病毒带给其它的人,造成新一轮的传播扩散,对这些人采取严厉的措施并不为过,但是问题是,这跟我的特种小分队有什么关系?”
张一平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还在揣摩李圣章的态度,而且这些反人类的行为,并不适合说出口。
李圣章也不急,他向底下的小镇望去。这是一个典型的美丽的法国小镇,以往这个时候,一定是车水马龙,喧哗不已了,但是现在整个小镇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街道上没有任何行人,房屋顶的烟囱上也没有任何炊烟的迹象,整个小镇死气沉沉的,寂静得可怕。
“在我们的军事控制区内,像这种暴发流感的村镇越来越多!”张一平说道,“你不要以为这是我们故意散播扩散的,我告诉你。这绝对不是,现阶段我们还没有这个技术能力。”
“这我认同!”李圣章点头说道。
“刚才你说,隔离、预防和感染后的治疗都非常重要。现在隔离和预防我们已经在做了。但是关于治疗的问题,我们却无能为力。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药物、医疗设施和医护人员,甚至连消毒水也不够用,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只是把感染源封锁起来,但是有时候连这个也做不到,因为我们的人才有限。而且法国人也不会告诉我们哪里有感染的病例!”
“在奥尔良,英法美联军正准备对我们发起新的进攻,难道我们不顾自己的生死存亡,反而抽出本来就很少人力和物力资源来控制流感的横行,任由英法美联军对我们进行屠杀吗?”
张一平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像一般的演说那样激动,也许他知道他骗不了李圣章。“我们来到法国,开始是为了一点可怜的工钱,现在是为了生存和自由,但无论如何都不是来做善事的。也不是来送温暖的,法国人的流感疫情与我们无关,我们对此没有责任。有责任的是法国政府和他们的盟国---英国和美国,总之不是我们这些被他们拖欠工钱的劳工。”
“总指挥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没有责任,流感病毒流行的后果不应该由我们来承担!”李圣章附合着说,他想看看张一平到底想搞什么名堂,说这么多具有煽动性的话。
“所以我打算,把那些感染了流感病毒的法国人送到奥尔良去,让他们到那里受到最好的治疗。奥尔良是一个大城市,卫生医疗条件比我们这边好多了。
我们不能够给他们最好的治疗,但是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