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远在三百公里外的美国远征军总司令潘兴,还是在里昂的联军总司令福熙、法军总司令贝克以及英国远征军总司令普卢默,都不约而同地关注着叙利镇的进展。
他们最关心的并不是叙利镇的得失,而是在于中国军团进攻的方式是否真的有了改变。
与欧洲军队一直以来的沟壕战、消耗战不同,中国军团很少采用损伤率大的正面作战,展现出灵活多样的军事策略,每每出奇制胜,而且效果显著。跟英、法、德国军队每场战役至少损失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师的兵力不同的是:中国军团的伤亡率很低,但他们消灭的敌军数量却高出他们伤亡的几倍、十几倍甚至数十倍。
在上一阶段的战斗中,中国军团因为一次成功的穿插迂回的战术,几乎让美国远征第二军全军覆没。
但是现在,中国军团以三个师的兵力攻击卢瓦尔河上的一个点,做出孤注一掷的强攻的姿态。这与中国军团之前的作战风格不合,这引发了美、法、英国军队的将军们异常的关注。
他们是多么渴望,中国军团的张一平忽然变得昏庸,跟他们面对面地打沟壕战和消耗战呀!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消灭中国军团。
卢瓦尔河又深又宽,要突破英法联军在卢瓦尔河的防线,即使是中国军团也必将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以张一平以往的风格,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但也不排除张一平大胜之下晕了头,以为中国军团攻无不克,从此变得自大狂妄起来,如果这样,那中国军团就走到头了。
只有跟中国军团打消耗战才是消灭他们的最好的办法,如今张一平主动进行消耗战,这哪能不正中联军将军们的下怀呢,这也难怪联军的将军们彻夜未眠、翘首以待了。
刚刚入夜,中国军团的炮火就轰鸣起来。
在叙利镇后面的炮兵阵地上,那里简直是一片澎湃的海洋,炮弹的火舌像海浪般不停地飞驰跳跃着,炮弹如同流星和火焰,密集地划过夜空,飞过美丽的卢瓦尔河,落在北岸英法联军的阵地上,发出天嘣地裂一般的爆炸,爆炸引起连续不断的火光,照得小镇处于一片光亮之中。
也有炮弹也落入小镇北岸的街道,街上的民居建筑在顷刻间被夷为平地,被炸的粉身碎骨,砖石瓦砾和泥沙飞上天空,像倾盆大雨般到处洒落。
对岸的英法联军也适时进行了反击,但是在火炮的规模以及火炮的口径上,都与中国军团相距甚远。
中国军团的炮兵师的用缴获美军很多155毫米的重炮,打起来如同天嘣地裂一般。
求援的电报飞快地向后方的指挥部传去。
在里昂的联军指挥部里,墙上挂着巨大的地图,宽阔的大厅里摆放着巨大的沙盘。参谋拿着长长的推杆,在沙盘上比划着。将前线的军情变化如实地反映在沙盘上。
福熙、贝克和普卢默站在沙盘的旁边,他们无一例外地眉头紧皱,面容憔悴,胡须蓬松,华发横生。他们三人的眼光无一例外地盯住沙盘上,卢瓦尔河畔的那个小镇上面。
叙利镇虽然卢瓦尔河防线上不可或缺的一个点,但是这一次,它在其它方面反映出来的信息比其军事地位更为重要。因为有迹象表明中国军团在这个小镇,将一改常态强渡卢瓦尔河。
福熙、贝克和普卢默实在想不出来,中国军团不采用强攻的办法,他们怎么渡过卢瓦尔河?除非他们真的魔法巫术或者会飞。但这是不可能的。
中国军团战风的改变将影响以后联军对中国军团的军事策略,所以福熙、贝克和普卢默三人一致决定,要求在奥尔良的前线指挥官要将叙利镇的情报实时汇报,而事实上,他们已经间接地接手了叙利镇的战斗指挥权,这在以往是非常少见的。
叙利镇守军要求支援的电报直接送到福熙的手中,他看了一眼,然后递了出手,却不知道先给谁看。
福熙虽然是协约国军的总司令,但是在法国,贝当是法国军队的元帅,是他的顶头上司。而普卢默虽然不是他的顶头上司,但却是英国远征军的司令。实力决定地位,在欧洲历来都是这样。如今法国日渐衰落,无论是军队实力还是国力都远远不如英国,还要英国的帮助,特别是这个时候,福熙怎么敢不介意普卢默的感受?
普卢默见福熙有一些迟疑,马上伸手接过,但是他自己不看,而是随手递给了旁边的贝克。他的这个动作马上赢得了福熙和贝克的好感。
“两位尊敬的将军,叙利镇正在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炮火打击,守军担心中国军团会连夜发起来渡江作战,他们要求增加兵力,两位觉得如何,应该答应他们的要求吗?”
贝克把电报看过,双手递给普卢默,皱着眉头说道:“中国军团一向喜欢夜战,他们曾经豪言,黑夜是他们的天下,我看他们一定会连夜发起渡河作战,这符合他们的作战习惯!”
福熙和贝克把眼光转向普卢默,普卢默沉思了一下,说道:“中国军团集结了三个师,除了一个炮兵师之外,还有两个步兵师,其中还有一个101师,号称中国军团最中具攻击力的步兵师,在这样的部队跟前,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加强那里防卫,而且要快。无论中国军团是强攻还是巧夺。”
“问题是,我们抽调哪里的部队?或者动用预备队?”普卢默皱着眉头说道。
现在,协约国军队和美国军队要维持一条由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