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营的战士已经越过第一道美军的防线了,但是张一平却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而且也没有向前方运动的迹象。
这可把下了重注的潘五百急坏了,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张一平夺冠上面,如果这一次他又输了,他不仅还不了赌债,反而还要再欠上一笔。
那还让不让人活了?潘五百想。
“三营都快进城了,我们警卫连怎么还不进攻?”
没有人理会他,他又喊了一声,“总指挥!”
张一平没有转头,也没有回应他。“我们是不是应该进攻了?”潘五百又催促说。
三营势如破竹,前头的散兵队形已经接近了博讷镇,从镇里的街道口。建筑物上面射出一阵子弹,将进攻战士压制在地上。
一阵机关枪的枪火横扫过街道,封锁了进攻的道路,窗户里出射出步枪的子弹来。三营的的火箭筒手们急忙从后面赶上去,他们要用火箭筒慢慢地拔除这些火力点。而张一平身后的迫击炮手们,这时也已经将迫击炮尽收起来,越过警卫连冲了上前去。
“总指挥!”潘五百又叫道,但是张一平没有理会他,他又拉了一下旁边的王一民,王一民也没答应他。他又转向张一平,“我们要进攻了,否则博讷镇的第一美女就被陈富这小子夺走了。”
张一平收起望远镜,懒洋洋地说道:“博讷没有一点难度,我是没有兴趣出手的了。”
“可是刚才在树林里,你又争着要出枪?”潘五百问道。
“我刚才之所以要出枪,那是我已经有几天没有开枪了,但是刚才我已经连续开了几十枪,把我的步枪喂饱了,现在我的步枪正在安详地睡觉,博讷只是一个小镇,用不着打搅我的神枪睡觉吧?”
“啊!你老人家的枪要睡觉?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潘五百惊讶地说道,”就算要睡觉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呀。哪有打仗的时候,枪却睡了觉的道理?”
“我的枪不是偷懒,在有需要的时候,它比任何的枪都更加霸道。只是这是一个小地方,一小撮美军。值得惊动我的神枪吗。”
“您再不出手的话。博讷第一美女就没有了。”
张一平把手中的步枪耍了一个枪花,说道:“潘五百,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我来了,以前巴不得把我的女人都抢了。这肯定有什么古怪?“
“他跟陈富打赌了,赌你能够得到博讷第一美女?”王一民说道。
张一平摇摇头,“赌之前也不想想:我张一平缺女人吗?一个小小的法国小镇,而且刚刚经过流感的侵蚀,外**队的蹂躏。还会有美女存在?你没脑子吗?潘五百。“
“他本来就是二百五中的二百五…”旁边的人都笑道。
”那怎么办,本来想趁机对消一笔赌债,没有想到却越来越多…“
“活该!“张一平骂道,”刚刚处罚你十天禁闭,你一转身又去跟人家赌了,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你就等着卖身还债吧,如果你这两百斤还有人要的话。”
“是一百八十斤!”潘五百说道。
“那就更不值钱!”张一平说道。
“我也不想这样,其实平时我虽然偶有小赌,但是赌得少。都是你害的,总指挥,你可不能不管我,否则我真的没法翻身了!”
“我跟你一样,领的都是一个月一份的军饷。我可没有多余的钱借给你。”
“不用借,只要你这次赢了,陈富的赌债我就可以还清了,剩下没有多少了。陈富这小子,上次下注下得最狠!“
“这是不可能的。”张一平说道。
等潘五百死皮赖脸地哀求了几次之后。张一平才说道:“这样吧,你自己去吧,把那个什么团长干掉就算你赢,到时由我出面,让陈富取消你的赌债。”
“那感情太好了,我一定不负总指挥所望,把博讷第一美女夺过来…”潘五百说着,提起步枪就要向前面冲去。
“等一下!”张一平叫住要走的潘五百,“你这样去,等你去到博讷,三营已经将美国人打光,只怕连渣都剩不下了。三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博讷第一美女谁不想要,虽然她有可能是一个老太婆…”
“你带一个排,从博讷旁边绕过去,在博讷通往第戎的路上埋伏下来,美国人一定会从那里经过…”
“对呀!”潘五百一拍脑袋,连忙叫上一个排人,跑步走了。
对于查尔斯少将来说,他太过不走运了,他为78师报仇心切,随同第74师一起连夜追赶,以为能够追上前面的那股中**队,并与博讷的守军一起前后夹击,歼灭在博讷之前的广阔的田野上。
但是事与愿违,他的打算彻底破灭了而且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一阵剧烈的火炮声响起,炮弹划过晨曦宁静的天空,驱散了一层层的彩云,成群地冲向砸向晨雾迷离中的大地,大口径炮弹爆炸开来,万翼凌空,象给夜色初褪的天空刷上了一层彩霞。
炮声把查尔斯少将惊醒,他刚刚打了一下盹,因为昨天晚走了一夜,他的老骨头差点熬不住了,于是坐在路边打了一下盹而已。
一个盹的时间过后,世界已经变化成另外一番天地。
查尔斯少将一下乍醒,连忙叫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火炮?”
炮火耀眼,震耳欲聋,没有人听到他的叫声,只听到耳边一阵乌呜,爆炸产生的烟柱,阻断了他们的视线。
炮击再度加强,惊天动地一般,晨曦宁静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