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去放哨的?抓起来!不服从战斗命令的——通通枪毙!”克里科夫火冒三丈,生气地叫说。
同样是哥萨克出身的排长波尔科乔夫痛苦地挥了一下手,说道:“长途跋涉,把队伍拖垮了。他们并不是不服从战斗命令,我们马上执行…“
”兄弟们,快去吧,谁叫咱们以前是反动派呢,快去吧“
波尔科乔夫总算集合了几个人,派到村外去巡逻。“可别睡觉,弟兄们!中国人厉害得很,一不小心咱们就会被爆了头啦!”波尔科乔夫晚上进行巡视的时候,嘱咐那些非常疲惫但仍然要坚持放哨的哥萨克说。
“中国人爆不爆头,为是靠放哨避免得了的,全凭运气,躲也躲不掉!”安德烈嘟囔地说道,“既然避无可避,为什么不好好睡一觉呢,在临死之前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好。”
“这小子昨晚跟寡妇搞了一夜,虽然寡妇给了他一条猪jī_bā,但是刚才又消耗这么多体力,估计精力也耗尽了,排长大人就让他睡一觉吧?”
连长克里科夫患的伤寒,经过淋雨之后有一点加重,再加上到来迟了,心里不安,总是觉得中国人就埋伏在附近,随时会向他们发起攻击一样。他整整在桌边坐了一夜,用手托着脑袋,沉重、嘶哑地喘息着。黎明前,他把大脑袋趴在桌子上,稍稍打了一个盹儿,但是罗曼诺夫斯基从隔壁院子里走过来,立刻把他喊醒。说天已经亮了,部队要再次出发,或者就地休整一天。
克里科夫说道:“通知部队继续赶路吧!”他从屋子里走出来。在门廊里遇到了刚挤完牛奶回来的房屋的女主人。一个四十来岁月的俄国大妈,用毛巾包住脸蛋,露出一只又大又红的高耸的鼻子。
这位大妈并不欢迎他们入住,只是克里科夫强行撞开了门,当然他发誓临走之前一定会帮她修好。但是尽管如此,这位大妈依旧不高兴,说话的语气冰冷冰冷的。
“山岗上有马队在跑。”她冷冷地说。
“在哪儿?”“就在村子外边。”
克里科夫跑到院子里一看:村子上空和象篱笆似的柳树梢头笼罩着白茫茫的晨雾,雾幕外,可以看到几个中国骑兵在奔跑,他们特制的钢盔的身上的军衣与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如果他们不是在跑动。如果不是他们跨下的马匹。还真很难在这么远的地方看到他们。
从他们队伍稀释度,克里科夫知道些中国人并不多,但是他却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事实已经表明,这些中国人非常邪门,像草原上的狼一样非常难缠。虽然他们的人数目很少,但是一旦被他们缠上,就算他们这边有一个连,也是大麻烦,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以看到,中国人并不多,只有一个班的骑兵。他们在村子外面转了几圈,克里科夫知道他们是在对村子进行侦察。
很快,机枪手赶着一辆马车往这边跑来,马车上面的油布被风吹了起来,露出了油布下面的重机枪。
克里科夫心里定了下来,对机枪手叫道:“快点把机枪架起来,马匹卸下来,给哥萨克…”
身体结实、粗壮得像一头牛的光着头的哥萨克排长波尔科乔夫跑来了。他把罗曼诺夫斯基叫到一旁。低下头说道:“我派出村外放哨的几个兄弟,只有一个回来,他带回一个口信,罗曼诺夫斯基同志……他们捎来一个口信…”
他朝山岗那边挥了挥手,“他们叫我转告你,要咱们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不然,他们就要进攻啦。”
“那你是怎么看的?”罗曼诺夫斯基严厉地问道。对于这些不得已投降过来的反革命分子,他一直不相信,要不是有借助他们的地方,他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加入革命队伍的。
“我有几个兄弟没有回来。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波尔科乔夫闪烁着目光说道,“中国人,我们的确惹不起能够不惹就不要惹…“
“现在是他们要惹我们…波尔科乔夫同志!”罗曼诺夫斯基严厉地说道,“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共和国人民革命军,不是反动的白俄军队了,你要注意你的立场!”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跟中国人谈一下,能够化解就化解,当然如果化解不了,要打的时候,我们哥萨克刀绝不含糊,不会堕了咱们哥萨克的威名。”波尔科乔夫说道。
但是听在罗曼诺夫斯基有耳朵里,波尔科乔夫这些话,已经犯了投降主义的错误了。虽然他后面作了补充,但是他在思想上已经开始对中国人妥协了。
“你这狗崽子!…你是这投降主义的思想,是要批判的,要是被契卡(全俄肃反委员会)知道,是要被抓起来的,你知道不知道!”罗曼诺夫斯基一把抓住波尔科乔夫的军大衣领子,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便从门口冲了出去,抓起步枪的枪筒子,沙哑、粗暴地对外面的战士们喊道:“你们害怕了吗?…外面只不过十几个中国人…我们是共和国的人民革命军…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战士…对付中国军队这些资产阶级的反革命军队…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咱们要跟他们拚了!”
“跟我来!成散兵线!冲出去,咱们去干掉他们,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罗曼诺夫斯基高举着步枪,大声喊叫道。
大家从院子里跑出去。一窝蜂似地向村边跑去。只有那些哥萨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睛都看着波尔科乔夫:到底该不该跟着冲锋?跟着冲出去必定死伤惨重,但是如果不跟着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