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反宣传?难道咱们也发传单?有这个必要吗?”张一平说道。“发再多的传单也没有用。因为我们是中国人,俄国人不会相信,那些传单只会便宜了他们,让他们拿去卷烟仔抽,或者用来擦屁股,这样的傻事,我张一平不干!”
“这样的傻事,咱们当然不能够干!” 刘品纯微笑着说道。“我们可以用更加极端的做法,要知道,这里是俄国境内,咱们有太多的筹码了,就像对待那些游击队采取的绝户计一样,咱们一样照葫芦画瓢再来一遭。”
“怎么个照葫芦画瓢法?”张一平问。
在莫斯科清出一个场地,场地上树一个十字架,上面绑一个俄国女人,用大字报写明,说这个人就是喀秋莎。被我们打死了,这样混淆视听。只要俄国士兵心里产生怀疑,俄国人的打算就破产了。”
张一平点点头,说道:“这是一个好办法。以毒攻毒,以谣言攻谣言,一直是最有效果的办法…”
张一平和刘品纯商议好事情,走到室外活动一下,这时刚才那首经过改编的歌已经被战士们传唱起来了,方君宜走过来,与张一平并肩直行。
张一平一直想找个机会跟方君宜谈谈,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于是说道:“咱们到河边走一下。” 方君宜点点头,说道:“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小镇上除了中**队之外,已经没有一个俄国人,就连哥萨克骑兵也没有,不止如此,方圆十公里的范围之内了没有一个俄国人,所以在小镇非常安全,张一平可以随便走动,而且凭他的身手,也没有人可以暗算得了他。
两人并肩直着,方君宜咬着嘴唇,等待张一平说话,但是张一平在她面前几乎很难开口,默默走了很久之后,方君宜才下决心地说道:“我打算去莫斯科去,找那个喀秋莎一决高下!”
张一平停下来,有点愣然地望着她,方君宜嗔怪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我脸蛋长了花吗?”
“长了花也不奇怪,”张一平说道,“我奇怪的事,你做这个决定竟然知道先跟我说一声,在法国的时候,你要走就走,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在法国的时候,人家还小,不懂规矩…做错事是难免的…”方君宜的脸蛋红了一下,张一平看着,心里想,这姑娘其实长得也不差。脾气差了一点,行为鲁莽了一点,其他方面也没有见不得人的。
“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先跟你商量一下,你说好吗?” 方君宜轻轻地说道。
“好是好,但是有必要吗?什么事情都来问我,我岂不忙死了?”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谈吗?我现在已经做好准备了!说罢,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接受!” 方君宜长长呼出了一口气,镇定地说道。
张一平沉默了好一阵,想好了很久的词忽然又觉得不妥了,只得断断续续地说道,“对我来说,在这里,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在梦里一样,这里的花花草草、牛羊、士兵、军队、俄罗斯,河流、山脉…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十二妹,都像梦中存在的东西,像电脑里的一个程序,电影里的一个角色…有朝一日,这些东西都会随着梦醒而烟消云散…”
“又或者说,我张一平对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一切来说,我只是一个过客,我可能会在某一天会忽然消失,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世界…”张一平乱说一通,甚至越说越不清楚,越陷越深了…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梦里还是现实。
“我完全明白!”在紧要的时候,方君宜握了张一平的手,用她的手心有温暖把张一平的情绪稳定下来。
“你明白,我自己这么久了都搞不明白,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你觉得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怕有一天忽然被召了回去,你不肯接受我,是怕你被召回去之后,剩下我一个人孤独…”方君宜深情地说道,“这也是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接受一个女人的爱的原因…不过,对于我来说。就算跟你相处一天。哪怕是一小时。也是值得的…”
“什么召回?谁会召回我.”张一平反问。
“你不是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吗?即使你的那个世界召你回去,我不奢望能够把我一起召回去,但是起码,你在这个世界逗留的时候,我可以陪伴在你的身边…”方君宜用温柔的语气说道,听到张一平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他之前的几个法国女人,基本上都是出于利益走在一起,又或者是他出于本身**的原因强占的。但是没有一个人像现在的方君宜一样温柔地对待他,对他说这样的话。
“就让我陪伴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一天算一天,好吗?” 方君宜眨着大眼睛,对张一平深情地说道。
“…”张一平犹豫着,问自己喜欢她吗?也许有一点,自从姓宋的那个女神在他心目中的形像破灭之后。他对方君宜的看法就产生了变化,相对于姓宋的小姐。 他觉得方君宜更加适合自己,如果非要找一个中国姑娘结婚的话。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敢跟你说!” 方君宜眼光闪烁着说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是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你不在北京的时候,我做了一件事,一直不敢跟你说,怕你生气。”
“你惹我生气的事情还少吗?”张一平心生警惕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