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战北野就再也没有从军营里出现过。
沐千意传信给白子楼,要求打开城门,沐云国二十万大军入境,和白子楼的军队回合,一举歼灭白子山,但是被白子楼拒绝了。
如果说他以前一无所有,那么沐云国的军队将是他最大的助力,但是现在他拥有白狄军队名正言顺的领导权,消灭白子山之后,他将成为白狄的皇帝,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允许沐云国的军队入境白狄?到时候万一请君容易送军难怎么办?这都是他现在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不过夜钟离提议说白狄的玛瑙酒很好喝,激起了千寻的好奇心,于是央求夜钟离要去白子楼处去看看,正等着这话的夜钟离自然满口答应,于是两人悄悄地潜进了白子楼的营帐。
坐在白子楼的书案前优哉游哉的喝起酒来。
千寻支着右手,侧躺在右边:“这白狄的玛瑙酒果真比你的天山雪好喝。”
夜钟离支着左手,侧躺在左边:“那是因为这玛瑙酒甜腻入滑,适合女人喝。”
“要不以后你也为我酿些玛瑙酒?”
“好。”
“我觉得我们以后可以去开个酒坊,你酿酒,我卖酒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
“谁,谁。”这是白子楼才被惊醒,一咕噜从床上窜起来,拿起枕边的剑就向这边刺来,夜钟离动也没动,就用两根手指头给夹住了,就像不屑地拿着一个玩具似得:“睡醒了?”
白子楼这才看清此人,黑色的衣袍随意的铺在地上,墨发流泻在肩上,一双幽深墨眸在黑暗中格外的清亮,比那透进来的白月光还要高华。
在看那千寻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他一愣:“国师?公主?”
夜钟离把剑往外一送,白子楼往后退了一步,他才醒悟过来,利落的把剑收好。
点燃了桌上的蜡烛,跪在桌前,擎起了酒壶,道:“两位怎么深夜造访?”
千寻带着恶作剧之后的兴奋道:“把你惊了一身冷汗?我们要去北海之滨,顺道过来看看你。”
“公主来的正是时候,子楼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需要国师和公主的帮忙。”
“合着我们是过来给你当苦力的?”
白子楼抱拳道:“哪敢劳烦国师和公主给在下当苦力,只是帮子楼出出主意。”
“什么麻烦?这么棘手?”夜钟离开了尊口。
白子楼听到夜钟离开口,就觉得希望来了,立马来了精神,答道:“父皇被白子山的母妃给挟持走了,所以他利用父皇逼我投降,我正骑虎难下,如果我不答应,便落下了不忠不孝之名,可是我又不能答应,把皇位让出去。”
夜钟离道:“当初你母后惨死,你父皇也不可说没有责任,如果他能给你母后多一点信任,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难道你心里一点也不恨他?”
白子楼闪过一丝复杂,是啊,当年听到母后死的消息,自己心里是恨的,恨他和母后从小青梅竹马,母后什么样的性子难道他会不知道吗,平常连一只蚂蚁都不肯踩死,又怎么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可是当他回到白狄,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觉得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缠绵病榻两年,整夜受噩梦的折磨,尤其听到他对母后和他的忏悔,想起以前他对他的关爱和宠溺,他就突然不在怨恨他了,毕竟这是他的父亲,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白狄的皇帝,也许更多时候,他也是无可奈何地吧!
“也不能说一点不怨,但是我不想他死,我想母后在天之灵,也会希望我救他。”
一阵寂静,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过了好久,千寻才道:“你派人去过白子山的军营了?”
“是啊,但是那里戒备森严,把军营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他们囚禁父皇的地方。”白子楼迸射出骇人的光芒:“如果我打败了白子山,一定要亲自手刃他们,祭我母后的亡灵,让她入土为安。”
“看来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
“夫人说的是。”夜钟离凉凉的道:“要救人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二皇子好歹先给我们夫妻俩找个营帐住吧。”
白子楼这才恍悟,正值深夜,一时说的兴起,竟然忘了时间了。
“国师和公主就歇息在我隔壁吧,那里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也很齐全,是我原来准备给丞相住的,他正好也被掳走了。”
说着把他们领到了隔壁营帐,门外站岗的侍卫看到二皇子领着两个人出来,皆吃了一惊,纷纷跪下请罪,二皇子朝他们摆了摆手,这两个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
白子盟的营帐里。
依然灯火通明,好多天了,自从和白子山合作搬离皇宫以后,什么都没有改变,夜夜笙歌,丝竹歌舞不断。
女子的欢呼声不断传出,偶尔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出。
白子盟躺在宽大的床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袒露着肥硕的胸膛,一动,那颤巍巍的肥肉也跟着上下一挡,几个娇艳的女子穿的衣服也十分的暴漏,上面抹胸,两个红樱桃欲跳不跳之中,下面好似现在的超短裤,白子盟就着美女的手喝着美酒,还时不时的摸上一把,那个爽劲,真是无与伦比。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还能享受到几时,白子楼归来,以前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白子楼不把自己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