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千寻又出来散步,亦步亦趋的无知无觉的就到了后门,动作迅速的猥琐起来,藏在花丛后面,观察了一阵,确定了无人之后,才向门边移去。
耶,胜利就在眼前,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道嘲讽的清冷的声音响起:“公主又要和月折梨花?”
“啊哈哈哈,是啊,是啊,这么巧啊,又碰到了国师了!”沐千寻一惊之下,还是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没想到这倒霉催的,早不碰见,晚不碰见,偏偏关键时刻阻自己的路,这时她要再不明白这国师应该时刻派人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或者这府中的任何鸡皮蒜毛的小事都不能瞒过他的眼,那就白痴了。
“梨花似乎不在这边吧!”
千寻恍然大悟:“啊,是吗,怪不得我半天没有找到梨花呢,原来是我对这府里的情况不太熟悉啊,在那边是吗,我去看看。”说完,扭身就走。
“站住!”
千寻本来想当耳背,没有听到的,奈何这声音有种魔力,让人不敢在前进一步。
扭过一点僵硬的脖子,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国师是想一块去!”目前只能先装糊涂了。
夜钟离有意无意的瞟了瞟她的屁股。缓缓地言:“我看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从现在开始,就跟在本国师身边吧!”
“啊?”跟在他身边,那不是比伴虎还要可怕!
夜钟离嫌弃的看了看她好几天没有洗澡,没有换洗的衣衫,不耐的道:“去找清莹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她会告诉你怎么做。”
千寻最后哀怨的看了看那扇小门之后其实是一坐独立的花园,叹了口气,屁颠屁颠的跟在国师的后面,看来要是他不打算放了自己,自己绝必找不到出去的路啊!亲爱的父皇啊,这都过了好几天了,你怎么还不过来接我啊。
清莹给她行的是见一个公主的礼,说话也很恭敬,但是让她做的事绝必是丫鬟干的。她严重怀疑这是夜钟离特意吩咐的对她的“特殊对待”。
“公主,这是你换洗的衣服,热水在厨房,凉水在井边,自己去打来即可!”
“公主,你梳洗完之后,去厨房给国师端点心去,一个时辰之后再端洗脚的水去!”
“公主,把国师今天穿的衣服收起来,把明天的衣服准备好。”
“公主,明天卯时一刻起床,给国师打洗脸水,准备早餐,然后早浴…”
“等等,等等”沐千寻忙打住她,她在说下去,脑袋都要爆炸了:“我说,姑娘,我是你们国师的仆人吗?”
清莹状若不解的道:“国师不是让公主呆在身边监督国师吗,可是国师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所以给公主安排了一些活干!”
千寻朝天翻了个白眼,这是监督吗,亏得他说的出口,这是*裸的榨取她的劳动力,还是一个堂堂公主的,她就不明白了,她只不过见了他没有行礼,说了他几句不好听的话而已,至于这么对她吗?
忍,我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千寻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繁杂的衣衫,怎么也穿不好,最后终于无力的妥协了,瘫软在椅子上,这时清莹过来催她:“公主,都一个多时辰了,你好了没有,给国师端洗脚水的时候都到了。”
她彻底的放弃了把衣服穿好的打算,她是一个现代人好不好,给她穿这样的衣服,不是难为她吗。
“你进来,给我弄一下衣服!”
清莹进来看到她把衣服弄得乱七八糟的,顺序都错了,难怪穿不好,真是一个娇气的公主,可是公主不是在外面飘荡了好几年吗,也没有学会穿衣服?
清莹狐疑的看着她,千寻不明白她的想法,也累的懒得去想。
“公主,洗脚水,我已经端来了,你只要端进书房就行了。”
“嗯。”千寻等她扣完最后一粒扣子,漫不经心地走了出去。
“公主,你的头发还没有弄呢!”
千寻摸了摸披着的半干的头发,无所谓的道:“不用弄了,还没干,挽起来容易引起头疼。”就这样,披着及腰的长发,端着洗脚水进了国师的书房。
砰的一声,局倒是先把她惊了一下,这哪是私人的书房,简直就是国家图书馆,而夜钟离就坐在正中间高高的书案前,玉指托腮,仪态闲适,就是这样,也给人一种压迫感,她心里暗道了一句什么。把水放在地上,掐着腰道:“洗脚!”
夜钟离放下竹简,看着她刚刚沐浴完还红扑扑的小脸,那随意披着的长发和那掐着腰张牙舞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搭调。凉凉的道:“进门不知道先敲门吗?”
“啊,我两只手都占着,哪还有手敲门啊!再说了,你又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也没有脱了衣服不能看,为什么要敲门。”
清莹在门外站着,脑后冷汗直冒,听着这公主如此不守礼仪,说话也粗俗不堪,也难怪国师要动怒,至今还没人敢对国师这样说过话!
夜钟离也微微皱眉:“公主,莫非连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
“你不是说让我来监督你的吗,直接进来,才能监督啊,还给你打招呼,怎么谈得上监督啊!”她是看明白了,这厮就是想找她麻烦!
夜钟离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黑有些冷,至今还没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的意思,还真的要监督他?这不是真的在找死吗?凌冽的吐出两个字:“很好!”
千寻自我屏蔽,就当没听见,老娘不给一般人见识。
夜钟